“既然東廠、錦衣衛和三法司的愛卿們都已經確定了,其他各位愛卿也看看吧。”

龍椅上,朱由校淡淡地說道,雖然現在已經可以直接定案了,但是朱由校還是想要看看其他人會怎麼選擇。

聽到朱由校的話,其他人也紛紛射出一道道罡氣到留影石上。

另一邊,惠世揚借射出罡氣的機會,看向了韓爌。

看到惠世揚的目光,韓爌沉默地低下了頭,示意他不要亂來。

收到韓爌的回覆,惠世揚默默的站到了一邊,韓爌的意思很明顯,這件案子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作為大理寺少卿的惠世揚當然清楚,當史繼偕拿出留影石的那一刻,韓爌這些人就已經完了。

無論後面誣陷朝廷重臣和不臣之心兩個罪名成不成立,韓爌他們這些人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肯定跑不了。

不過惠世揚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史繼偕到底是怎麼弄到這塊留影石的。

以韓爌他們的修為,想要瞞過他們的眼睛,使用留影石留下這些影像,根本不可能,韓爌他們的警惕性沒那麼差。

不過惠世揚也知道,他再怎麼想不透也沒用,事已至此,接下來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重新振作起東林黨,別讓東林黨真的徹底散掉。

“諸位愛卿,你們可有其它意見?”

看到所有人都檢查過了,朱由校問道。

“回陛下,臣等沒有異議。”

聽到朱由校的問話,百官們紛紛應道,能在朝堂上立足的,沒有人是傻瓜,這種可以說是證據確鑿的事情,怎麼會有人主動引火燒身呢。

更何況東林黨倒下了,在場的人都能跟著混點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三法司的各位愛卿,結黨營私該如何判刑?”

朱由校淡淡地說道。

聽到朱由校的話,朝堂上的百官們紛紛一凜。

以史繼偕所彈劾的三個罪名,結黨營私只是最輕的罪名,朱由校問的只是結黨營私,誣陷朝廷重臣和把控朝政兩個罪名卻提也不提,一時間眾人竟也搞不懂朱由校是什麼想法。

“回陛下,結黨營私當貶職,並永不錄用。”

喬允升雖然弄不明白朱由校的想法,但是卻不妨礙他打太極,結黨營私有重判也有輕判,就看皇帝想怎麼判了,反正事情是史繼偕搞出來的,他沒必要去當這個惡人。

“回陛下,結交朋黨,紊亂朝政者,按律當罷官、奪運、賜死。”

喬允升會打太極,史繼偕可不會,韓爌這些人是他扳倒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史繼偕還是懂的。

聽到史繼偕的話,韓爌等人驟然色變,不過四人很快又垂下了頭,因為輪不到他們說話,朝堂有朝堂的規矩。

有案件是三法司和東廠、錦衣衛的事,如果朝堂上大臣有意見,那也是發回三法司或者東廠、錦衣衛重審,現在三方都定案了。

他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正如當初的方從哲等人一樣,該認的,還是得認,該退還是要退。

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史繼偕會這麼狠,直接就要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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