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講到這個份上,維克多隻好屈服。謝過艾斯卡爾拋來的錢袋,從斜跨腰際的草藥包中拿出幾瓶關起房門特製的藥水,分給維瑟米爾與艾斯卡爾後,四人暫時分道揚鑣。

……

並不趕時間,所以蘭伯特與維克多騎在馬上緩緩向南,度過平安無事的白天,直到夜晚在宿營地,當維克多使出一記從上而下直劈頭部的攻擊時,蘭伯特迅速向側前方跨步,在劍身交擊中格擋並且發動攻擊。

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用靠近劍柄的厚刃部分撞在維克多接近劍尖的薄刃部分,槓桿作用下維克多的劍瞬間被彈開,同時他的劍尖已經準確的點在維克多額頭上。

實戰的話,只要多加一分力,劍尖就是貫腦而過。

維克多後退兩步,調整好呼吸,重整旗鼓再次上前砍劈,這次蘭伯特改弦易轍,同樣的上段砍劈,讓劍身的厚刃部分直接對撞,然後他左手放開劍柄,瞬間握住兩劍相交的位置向後拉,同時右手握住劍柄向前推,彷彿向自己的方向轉動輪子。

“輪子”的轉動迫使維克多手臂扭曲而不自覺地放開劍柄,蘭伯特就這樣輕鬆的把維克多繳械。

緊接著右手一記鉤拳,乾脆俐落的重擊腹部,把楞神的少年當場打成失意體前屈,跪在地上乾嘔不止。

蘭伯特:“嘖嘖嘖!才這麼兩下子就想單飛,不需要老蘭伯特陪著?這拳算是給你的小小教訓,讓你長長記性,告訴你小威克、你還差地遠了。”

“嗚…呃嘔……嗚嘔…說好點到為止的練習……嗚呃嘔……你這混蛋也太記仇了吧!”這一拳力道還是有節制的,可擊打位置是嚴選的。

獵魔士慣性的揮劍甩去不存在的血液,收劍入鞘。“練習就是要深刻!我確實‘點’到為止了、不過是‘點’的比較深刻而已,維瑟米爾就是不夠深刻,所以我臉上才會那麼多疤痕!你已經夠不帥了,多添幾道傷疤就更不受歡迎。懂?”

喘著氣,倚靠蘭伯特從旁邊攙扶,維克多慢慢爬起身,顫顫巍巍的回到營火前坐下,從草藥包裡掏出兩瓶藥水一飲而盡。

早春微寒,營火的火光照在臉上洋洋暖和。

“謝謝!真是足夠深刻的學習。”說這話時維克多的心態很平穩,適當的練習抗擊打是好事,尤其是自己有足夠的醫療補給。

“太浪費了,我有控制力道,不需要療傷明天也能恢復的。”

“沒事,不喝掉過幾天反正也會變質。”

蘭伯特沒話說了,營火邊陷入短暫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緩過勁來,維克多起身,持劍向蘭伯特行禮。

“唔……你這是…你還想來!?”

“是的,遇到挫折,就要儘快回去面對它。不然就會害怕,害怕就不會有進步。”

蘭伯特猛然醒悟:“噢……所以你剛剛喝了兩罐藥水……。”

維克多:“一罐治療傷勢,一罐可以鎮痛,來吧你這老混蛋,我可以跟你打一整天!”

“你有種!小鬼,今晚我會打到你連睡前牛奶都喝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