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師的血脈之力並沒有覺醒。”

面對約爾丹的詢問,塞米婭並沒有進行任何的隱瞞,因為沒有意義,約爾丹這一刻既然提起了這件事情,自然已經將一切都調查清楚了,現在只不過是在走一個過程而已。

碰,一巴掌拍在書桌之上,在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約爾丹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塞米婭,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你竟然拜一個連血脈之力都沒有覺醒的落魄貴族為老師,你這是在讓血炎的血脈蒙羞。”

在這一刻,雙目直視著塞米婭,約爾丹心中的怒火好似化為了實質,不斷灼燒著塞米婭的心靈。

心靈被怒火炙烤,塞米婭臉色微變,但她依舊默默的承受著,沒有開口解釋,也沒有開口求饒。

看到這個樣子的塞米婭,約爾丹雖然表面的怒火依舊,但雙眸深處卻是一片清冷。

“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嗎?”

言語落下,約爾丹身上的氣息越發恐怖,彷彿一座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了塞米婭的身上,在這一刻獵鷹殿內的環境都隱約隨著約爾丹的心念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處岩漿橫流的絕地。

雖然其貌不揚,但約爾丹在超凡的道路上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剛剛兩百歲的他已經是一個血脈五變的強者,而且已經走到了五變的巔峰,距離第六變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父王,老師雖然沒有覺醒血脈,但他掌握著一件強大的血寶,堪比五變的血脈者,我覺得他有資格當我的老師。”

將腰桿挺的筆直,艱難的抬起頭,赤色的眸子裡同樣燃燒著火焰,與約爾丹對視著,塞米婭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話,心中略感詫異,約爾丹心中的怒火微微收斂,這與他之前得到的訊息有所不同,但他也相信塞米婭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因為太容易被拆穿了。

在黃沙世界雖然秉承著貴族至上、血脈至上的理念,但歸根到底依舊是實力至上,如果肖恩的實力真的堪比五變的血脈者,那麼他確實有資格擔任塞米婭的老師,至於說貴族的身份在這個時候並不重要,只需要重新冊封一下就可以了。

“既然你認定了要讓那位肖恩當你的老師,那麼我尊重你的選擇,三天後帶他來王宮吧,我會冊封他為貴族。”

怒火消散,虛幻的景象消失,在這一刻獵鷹殿內的情況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我知道了,父王,三天後我會帶老師前來王宮的。”

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塞米婭開口說道。

剛剛的一切雖然都是虛幻,但已經影響到了現實,如果一直這麼持續下去的話,塞米婭很有可能會被約爾丹的怒火燒死,當然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塞米婭體內的血脈之力暴走,兩個人一起去死。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看著始終不曾低頭服軟的塞米婭,約爾丹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聽到這話,行了一禮,塞米婭轉身走出了獵鷹殿。

“你現在似乎有些過於偏愛那個女人了?”

塞米婭離開之後,王座之上那隻黃金鑄就,好似雕塑的雄鷹突然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開口說話了。

聞言,約爾丹的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金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約爾丹知道它說的是誰。

“我是塔利亞的王,偏愛一個女人的權利總該是有的吧。”

神色變化,約爾丹起身離開了王座。

聽到這話,看著約爾丹離開的背影,金鷹沒有再說什麼,再次恢復成了雕塑的模樣,它只是王室的一個守護者,負責保護國王的安全,並不會去幹涉國王的選擇,無論他做的對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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