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邊雪並不稀罕,不過一年的第一場雪多少有點新奇,房長安與弟弟妹妹一塊在路邊堆了個雪人,路對面的吳迪和隔壁的王雨薇也跟著幫忙,雪人堆好之後,王雨薇拿手機拍了照片,隨即說了個訊息:“我要搬家了。”

房長安有點驚奇,“去哪?”

“縣裡面。”

“那也好,上學方便。”

王雨薇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笑著說道:“以後就不能像這樣經常見面了,不過也好,反正你肯定不會想我的……對不對吳迪?”

吳迪笑道:“沒事,我會想的。”

王雨薇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稀罕你想。”

然後見房長安看過來,又翻個白眼:“更不稀罕你。”

“你別說的跟這輩子見不著似的。”

房長安撇了撇嘴,“再說了,這輩子見不著的同學多了,有什麼稀奇的?放心吧,只要qq號碼不換,結婚的時候總能見一面的,人不到禮金還是要收的,先說好,先結婚的拿了錢之後不準刪聯絡方式。”

吳迪在旁邊笑,王雨薇也笑,眼睛斜睨著他:“我們都好說,你到時候……我們得交幾份禮金?”

“你愛交幾份交幾份,我反正不嫌多。”

房長安壓根不接茬,就算結婚,勞資還能同時娶兩個不成?作為新時代好青年,以後大機率要拿表彰的,違反亂紀的事情必定不會做……

他這天下午到沈誠言家裡來,程夢飛已有七個月身孕,行動已經不如以往那樣方便,大多時間都待在家裡面無聊的看電視,同時養成了寫的壞習慣,倒不至於跟白雲似的七天憋出六個字,而是寫了總要聽人誇,誇的浮誇了還不行,還得真誠……當然最鬱悶的還是沈誠言,因為程夢飛寫都是口述,讓他代筆——在電腦上敲出來。

房長安照例先看了一段程老師的新作,陪著聊了會天,然後才與沈誠言說起“閒事”。

iphone釋出之後,蘋果股價有過短暫上漲,但很快就跌了回去,讓房長安一度跌破眼鏡,十分慶幸年前傾家蕩產押的是白酒。

昨天收盤的時候,茅臺股價已經漲到了108.89,比兩年前漲了五倍,比年前房長安傾家蕩產梭哈的時候,也漲了兩倍有餘。

在梭哈之前,房長安所持的股票價值大概有六十五萬左右,其中茅臺佔了不到三分之一,隨後又砸了八十萬,全押了進去,到了如今兩個多月而已,他持有的茅臺股票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兩百四十萬。

房長安相信這個數字還會繼續往上漲,但沈誠言已經被這衝破天的狂漲給嚇得覺都睡不安穩了,包括房祿軍其實也是,當初兒子想要買股票,還是藉著“墨墨的爸媽是……舅舅……這都是內部訊息……”之類的虎皮,加上拆遷的事情嚐到了甜頭,房祿軍才忐忑地答應下來。

結果誰能想到兩個月賺這麼多?

沈誠言與房祿軍倆人私下合計,都已經在盤算著把股票給賣了,隨即給房長安打電話被房長安給否了,給沈誠立打電話又被二重否,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但依然忐忑不安。

炒股好幾年了,漲的股票見過,這麼漲的真沒見過!

房長安陪著沈誠言又閒扯了會兒,然後又去了大爺房祿國家裡面,堂哥房長青在江城上大學,堂姐房澹然備戰高考,沒有從縣上回來,因此見侄子過來夫妻倆還是很開心的,說了會話,房長安回到家裡面躺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呆。

第二天回到學校,繼續埋頭苦讀。

冬去春來,春暖花開的時候,一件房長安疑惑許久的事情終於在他毫無預兆的時候,突然地發生了。

市一中每年會有幾場固定的校園活動,比如迎新會、元旦會、高考誓師大會,此外還有秋季學生籃球賽、學生足球賽、教職工籃球賽,春季則是校運會,要求每個班級都要有人參加。

房長安作為班長帶頭參加了長跑,宋棠也報名參加了跳遠、接力跑兩個專案。

校運會開始前的週六是宋棠生日,中午的時候幾人還一塊吃了飯,幾個女孩子心情都不錯,然後是週日休息了一天,週一校運會正式開始。

然而就在週一這天早上,房長安接到了宋長羨給的訊息,說宋棠身體不舒服住院,不能參加校運會,要他臨時找一個人補上,房長安於是立即給宋棠打了電話,那邊女孩兒嗓音似乎有點虛弱和低落,很歉意地表示確實在住院,然後沒有說太多,掛掉了電話。

房長安邊找人替補,邊又問了沈墨,結果她跟程娟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與王珂一塊到醫院去看望了宋棠,房長安因為太忙沒有去。

事情到此並沒有什麼異常,他也並沒有想太多。

然後週三這天,沈墨告訴了他真相:“宋棠不是生病住院,是自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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