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中那邊已經對房祿國給出了明確的待遇條件,教師公寓也已經安排好,一家人已經在討論年後搬家的事情了。

房長青和房澹然放假比較早,都已經在家有一段時間了,房長青已經在自學怎麼去開淘寶店,房長安雖然沒有實操過,但理論知識很充分,給與一些指導。

兩家人聊了很晚,到十點多房祿國一家才回去,客廳內的燈光照耀出去,外面夜空黑沉沉的一片,寒風呼嘯,似乎又有細碎的雪花飄落下來。

房長青道:“不會又要下雪吧?”

“哎,下雪也正常,南邊那下的才大呢……”

房祿軍又順口說起自己的見聞,閒扯幾句,將人送走,然後回到家裡收拾休息。

房長安沒去幫忙,站在門口看了會外面,雪花慢慢地飄落了下來。

辛苦了一個學期,放假第一天當然要好好地犒賞一下自己,房長安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早上要睡個懶覺,但六點多就醒過來了。

窗簾縫隙裡透出微弱的亮光,他以大毅力坐起來看了眼,外面風雪正急,看樣子是下了一夜。

重新縮回被窩裡面,他伸出一隻手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後撥通了沈墨的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手機裡面響起沈墨有點疑惑、迷糊,還夾著睡意的嗓音,本就軟嫩嫩,這會兒聽起來更軟了,“喂……”

“你行了嗎?”

“嗯……”

小姑娘顯然還沒醒呢,迷迷糊糊地應著,小奶音拖了出來,“幹嘛呀?”

“沒事啊。”

房長安躺在被窩裡面,把被子裹緊,手機夾在耳朵和被子之間,用一種哄小孩子睡覺一樣的帶著笑意的溫和嗓音說道:“就是剛睡醒,忽然就想你了。”

電話那頭,躺在床上還沒睡醒的小姑娘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兩下,像是終於清醒過來了的樣子,精緻的小臉刷地紅了起來,條件反射似的抓起被子,身子一縮,被子一蒙,整個人都縮了進去,鴕鳥似的。

接著想到了什麼,又伸出來一隻小手,把手機給抓進了被窩裡面。

房長安說完肉麻的話,聽電話那邊沒聲了,又等了幾秒鐘,才聽到那邊小姑娘嗓音悶悶的,透出掩飾不住的羞澀和歡喜:“不是剛見過嘛。”

“瞎說!都已經分開十四個小時了,馬上就三秋了。”

電話對面的被窩裡面,頭一次經歷這種場面的小姑娘一時臉紅心跳,只覺得意識好像跟身體分離開了,腦海裡面懵懵的,卻能清晰地感知到心裡面滿滿的、甜甜的,像是被什麼充斥填滿了。

手腳不由自主地從裡面抱緊了溫暖的被子,發燙的臉頰貼在手機上面,她聽見自己“不由自主”的嬌嗔了一句:“討厭!”

嗓音透著羞喜,軟軟甜甜。

這哪裡是怪他,擺明了就是在撒嬌嘛。

小姑娘被自己羞得不行,邊在心裡面埋怨自己,邊聽見他在那邊說:“昨天晚上好像下雪了,你那下雪了嗎?”

“下了呀,你家下雪,我家肯定也下雪呀,又不是很遠。”

說起閒話,小姑娘懵懵的腦袋終於慢慢恢復了思考能力,有點後知後覺以及不大確定的閃過一個疑問:“自己這是被調戲了嗎?”

或者……這才是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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