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你們,把她弄走!全都給我滾!!”

指著地上的C,侯三生怒不可遏,兩位還沒開口,就被下了逐客令,而且一點面子都沒留。

邱老過去和他打過交道,看來他的脾氣一點沒有改變,目中無人,兇狠殘暴。

許昌明卻是知道的,只有剛剛跑掉的女孩才會把他變成這樣。

兩位扶起奄奄一息的女人,只能先退出去,暫時讓他冷靜冷靜。

房門剛關上,就聽見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先送她去醫生那。”許昌明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

二樓眼科的住院部,找到秦天所在房間,餘阿謎放輕了腳步,鼻子扔在抽泣。

“C?”

秦天坐在床沿邊,看樣子坐了很久,白色布條前人影晃動,他能感覺到,有人進來。

“你哭了?”

阿謎沒出聲,從紙筒裡抽出老長一截衛生紙,吸了吸鼻子。

“阿謎!”男人嘴角勾起,伸手想要觸控。

“不是我……嗚嗚……”

“好,不是阿謎。那你知道她為什麼哭嗎?”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嗎?”

“會治好的,時間問題,你還沒告訴我,阿謎為什麼哭?難不成是為了我?”

“秦天,對不起啊。”其實,她很想問問他,那晚的事,他明明說過,什麼都沒發生,為什麼要和C說謊。

可是,看到他此刻的樣子,女人心底只有深深的歉意和內疚。

“呵呵,又和你沒關係,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吧。”

“你的醫藥費我給你付。”摸了摸口袋,才反應過來,她的手機忘了拿。

“醫生說整個治療,大概需要十五萬左右,你有這麼多錢嗎?”

秦天開玩笑,沒想到她還當真了。

“有!我可以把房子賣了!”

“啊啊,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人嗎?逗你的,好了,說說,誰欺負你了,不會是他吧。”

“嗯,我和他認識快五年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易怒,衝動,這次……還……總之對不起啦。”

“你是在幫他道歉嗎?”

“嗯,你能不能不追究?”

秦天依舊掛著笑,只不過變成了冷笑。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他也不例外,唆使他人故意傷人,法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就原諒他一次,不行嗎?”

眼睛看不見,心卻跟明鏡似的,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遠遠不及侯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