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將舌頭伸出一小截,很快又縮了回去,心裡腹誹了一句,你看吧,這就是你說的輕輕咬的一口。

“哎呀,還在滲血,你怎麼就不躲開呢?要不要去醫院?”小臉蛋皺成了一團,舌尖右側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血洞,看著都疼。

侯三生搖頭,心裡卻暖暖的,雖然她說的話有點白痴,這種情況怎麼躲的開?

“嗯,我先去沖涼,一會有事要和你說,你可以先做好準備,我要說的是很重要的事,關係到我們的將來。”餘阿謎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語氣,說完就跳下床找了條浴巾去洗澡。

這副嚴肅的口吻,還真是很少見,侯三生隱隱錯錯有些害怕,需要做好什麼準備,她該不會要和自己分手吧,她的想法從來就不按常理,看了眼手機,除了幾個未接來電,就是打電話的人發的簡訊,快五點的光景,不知道中午有沒有吃肉包子,在廚房裡看了一圈,電飯煲裡保溫的肉包子果然少了兩個。

取出一瓶冰水,喝了幾大口,心裡還是毛毛的,要不,先回去吧,走到玄關旁,開啟角櫃看了一眼裡面的幾大袋貓糧,東摸摸西翻翻。

臥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如果她洗了頭髮,不幫她吹乾的話,她自己肯定卷巴卷巴就等自然晾乾。

看著那扇緊閉的衛生間的門,更加確信自己心裡不好的預感,平時這扇推拉門幾乎重來不關,最多也就關一半。

侯三生開始有些恨自己,怎麼就能讓她牽著鼻子走呢,心下決定,不論她說什麼,自己都要掌控主動權。

餘阿謎裹著浴巾出來,頭髮扭成一團用夾子夾著,幾縷髮絲像黑色絲帶一樣飄逸的垂落在她曲線優美的鎖骨上,靈氣逼人的小臉蛋因為熱水的沖洗,紅撲撲的,那雙不知人間疾苦的眼睛正泛著某種極具誘惑的光華望著他。

侯三生剛想起身去給她拿厚一點的衣服,就被她推回到床上。

餘阿謎放下頭髮,輕輕往腦後甩了甩,大概是因為讓夾子夾了一會,髮尾末端帶一點大波浪的自然捲,看起來增添了一抹嫵媚的女人味。

“我剛剛又做了一個決定。”一隻腿搭在了男人的腿上,浴巾下面空空如也。

侯三生心想,那你上一個決定是什麼呀,這架勢似乎和他擔心的不一樣,情不自禁的就想伸手去抱,不過,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打消了一切想法。

“三生,你想要我嗎,你不用說話,就點頭或者搖頭。”

額頭上的汗噌噌往外冒,侯三生當然想要,簡直想的發瘋,可他這具殘缺的身體根本辦不到,親吻和擁抱已經是他生理上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就連這些,也需要強大的神魂力量來支撐。

侯三生不敢看她,僵硬的搖了搖頭。

“你說謊!剛才,剛才你分明就很~硬!”話一出口,她整個人都臊成了一塊大豬腰。

侯三生好不尷尬的把頭埋得更低了,心想還好你及時咬了一口,如果以後控制不住時,你都來上一口,說不定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他的表情落在餘阿謎眼裡,更加證明了她的論斷,侯三生就是在壓抑自己的慾望。

“三生,我可以報答你一次,不需要你負責的那種,以後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好閨蜜,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不用害怕有心理負擔,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是我心甘情願的。”

“什麼叫報答我一次!”侯三生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質問。

“就是……就是讓你發洩一下……”話音未落,身體就被他狠狠摔倒在床上,浴巾敞開,兩粒嬌挺的粉嫩大仙桃矗立眼前。

可他眼裡卻飽含著翻江倒海的怒意,活脫脫像一頭要吃人的猛獸。

“不需要!”強忍著說話時舌頭帶來的疼痛,大聲吼道,眼淚跟著就一顆一顆滾落,砸在餘阿謎眼睛裡,臉頰上。

她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誤會自己在勾引他,還是為他的女朋友堅守最後的底線,她只是純粹想報答他,接收到了錯誤的資訊嗎,可他的身體騙不了她,他會不會認為自己這樣做玷汙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餘阿謎一陣悔意,他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頃刻打溼了她整張臉,哭的肩膀都一顫一顫的。

“不要就不要嘛,你總是哭的這麼兇,哪還有一點男子漢的形象。”記得他每次掉眼淚都能哭成一個淚人,還得像哄小孩一樣安慰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怕家裡沒有套,會搞出人命,廚房裡有保鮮膜行不行?”

侯三生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可是眼前的人哪怕磕破點皮,他都會心疼的不行,她怎麼能這樣對自己呢,委屈的眼淚嘩嘩的完全控制不住。

“哎呀,我逗你的,逗你的啦,其實就是試探試探你,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還不行嗎,不該觸犯你的底線,你別哭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餘阿謎慫慫鼻子,哪知道他哭的更加厲害。

還不忘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隔著被子抱著她抽泣了好半天。

直到精疲力盡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快要睡著的女人,羞愧的問了一句,“餓嗎?”

餘阿謎朝他直翻白眼,“都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