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他女朋友!”女人氣鼓鼓的轉頭就走。

“阿謎……”侯三生好不尷尬,這又怎麼了,剛剛買護膚品時還好好的,難道真的是為自己省錢?

上了兩道扶手電梯,身後還沒有男人的影子,這大傻子和所有男人一樣,幹了壞事就花錢買禮物求個心裡安慰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三樓的電影院門口,一排等候區的白色靠椅上,隔著老遠,就看見一位留著秀子頭的熟悉背影。

說實話,現在少有女人會剪這種髮型,和抗日時期的女紅衛兵有點像,又有點像個鍋蓋。

“C,等很久了嗎?”餘阿謎跑到近前氣喘吁吁的打招呼。

“不會,我剛來一會,要吃爆米花嗎?”一隻眼睛上赫然一塊紅斑的女人微笑的舉起手裡的一桶爆米花。

“不吃了,那個,沒來的及跟你說,三生也來了,”嘴上說不吃,手卻不聽使喚的抓起幾個就往嘴裡塞,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傻笑。

“沒關係,他人呢?”扭頭看尋,男人正好從電梯上來,兩隻手都拎著袋子,肩上還掛著一個用手肘夾著防止滑落的包包。

侯三生同樣看到了她,皺了皺眉,眼底滿是厭惡。

餘阿謎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換到身邊的位置,一場電影兩個多小時,他從她肩上滑到大腿上好幾次,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他是不是很累?”C很小聲的對著餘阿謎的耳朵輕語。

“嗯,他幹了一早上活。”餘阿謎同樣很小聲的回她,就跟電影院裡接頭的女特工一樣。

“幹活?他不是咖啡店的老闆嗎?”

“接私活吧,就是很費體力那種。”

“啊?”C一臉疑惑,螢幕的白光下,只看那五官的輪廓,其實蠻端正的。

餘阿謎一張小臉蛋糾結好半天,可對方那誓要打破砂鍋的表情溢於言表。

“就是和他女朋友大戰了三百回合吧。”

“啊!?”對方張大了嘴巴。

餘阿謎趕緊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

“你不是他女朋友嗎?”對方又變回了竊竊細語。

“我才不是,”一縷不易察覺的悵然若失在那張極美的臉頰上一閃而過,電影螢幕交替的光影和動人心魄的音效將兩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了虛構的世界。

又是週末的閒暇時間,溯源咖啡店一開門就來了一潑人,大概是剛吃完晚飯的緣故,每個人臉上看起來都紅光滿面的。

“杜杜,怎麼今天沒看見侯爺和小阿謎,”為首的許昌明揹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一旁的魏季開拎著一個大約20寸左右的大箱子,其他幾位四處打量著院裡和店裡的佈置,只有寧星辰在院子裡的一張小圓桌前坐了下來,他總覺得自己和他們說不上哪裡就是格格不入,以他的診斷就是他們都很怪,自己是正常的。

另一隻小圓桌前已經坐著兩位,一位穿著黃白色拼接的寬鬆長袖衛衣,洗水藍牛仔褲,時不時偷眼瞄他的小胖妞;一位瘦的像塊洗衣板的白色套裝女孩相貌略顯成熟,不過看得出來兩人最多也就二十來歲,面前擺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應該也是剛到不久。

“阿謎說在吃飯,很快就會過來,”杜杜一如既往地禮貌答道,心裡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她來,你們想見侯爺的影子都難。

“我們今天人多,要包隔間,多少錢都沒問題,先包一個月。”魏季開一隻胳膊搭在吧檯上,豪氣干雲的對吧檯裡的性感美女拋了個拙劣的媚眼。

還不滿二十歲的杜和平頓時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隔間的低消是188,包含六杯自選飲品,兩份小吃,和無限續水,嗯,檸檬水。要包一個月的話,一會等侯爺回來,你們可以問問他。”

看架勢還準備展開泡妞攻勢的魏季開,被許昌明毫不猶豫的拉進了隔間裡。

身後幾人也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