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說,這事兒需要你自己親口告訴他。

馮澤銘聞聲,覺得柳伊說的在意,柳伊是識大體的女人,但同時,也因為馬清不知道自己身份而嘆了一口氣。

一半,慶幸;

一半,失望。

“不知道也好。”馮澤銘輕聲道。

終究,馮澤銘還在當年看到自己親弟弟別所有人欺負的時候自己不能替他出頭而意難平,自負的他認為他沒有資格成為馬清的哥哥。

之後,兩人進入無話可聊的尷尬,兩個人看著雪景,想著屬於自己的心事。

半晌。

“尤紅這個女人很危險。”馮澤銘道。

“嗯。”柳伊點了點頭。

柳伊想了想,轉頭看向身邊的馮澤銘,“她要做什麼?”

“你會失憶。”馮澤銘平靜的道。

此話一落,柳伊愣住了。

“抱歉。”馮澤銘一臉歉意的看著柳伊,“我別無選擇,尤紅的手段已經超乎我所能理解的範圍,這是最優選擇,你要有心理準備。”

柳伊瞳孔不可置信的顫抖著,提到失憶的事兒,柳伊首先想到的就是馬清!

難道自己會忘掉馬清!?

意識到這點的恐怖,柳伊腦海中一片轟鳴,她扶著額頭,扶住身邊的樹幹,這才穩住身形。

“不……”柳伊捂著胸口,面色艱難的道,“我……”

這一刻,柳伊終於意識到尤紅要做什麼了,她用馬清的身份威脅自己,為的就是讓自己忘掉馬清。

太陰險了,太歹毒!

這個叫做尤紅的女人!

“她有一個洗腦的團隊。”馮澤銘平靜的道。

柳伊瞳孔劇烈的顫抖著,她害怕了。

柳伊不怕死,但她害怕忘記馬清,那是心愛的男人啊!

“我來找你,就是告訴你一聲。”馮澤銘嘆了一口氣。

柳伊猛地抬頭看向馮澤銘,急聲道,“馬清,馬清他怎麼辦!”

馮澤銘不說話了。

“先考慮你自己吧。”馮澤銘嘆道,“你有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一,和馬清離婚,只要不和馬清有任何來往,想必尤紅不會為難馬清,至少你可以保留關於馬清所有的記憶;二,等過幾天你母親聯絡你,然後進行洗腦,具體你能不能挺得住,看命。”馮澤銘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了這兩條選擇,柳伊俏臉黑了下來,不論是哪條選擇都是殘酷的,只是相比之下,第一條選擇可以保留自己對馬清所有的記憶,但離婚……

柳伊咬住嘴唇,指甲抓緊了樹皮中。

馮澤銘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道,“時間很充足,你慢慢思考,我等你。”

說罷,馮澤銘便不再說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