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馮先生還不知道麼?”尤紅笑道。

“什麼意思?”馮澤銘冷聲道。

尤紅託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解釋道,“當年,你出生後,你母親又懷了一個孩子,細算算,應該是和米露是同一年出生的。”

尤紅城府極深,再說到“和米露是同一年出生”的時候,她故意頓了一下,而且還留意一眼馮澤銘的反應。

其實,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她就是在暗示馬清其實就是馮家的小兒子。

馮澤銘聞聲,冷眸眯成了一道縫。

之所以馮澤銘能有這麼明顯的反應,一方面是出於本能,他沒想到尤紅竟然能知道這麼多;另一方面也是想給尤紅看的。

尤紅在下一盤大棋的同時,馮澤銘也在下一盤大棋。

終於見到馮澤銘有情緒上的變化,尤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是想告訴我,馬清是我們馮家的小兒子?”馮澤銘冷聲道。

“您覺得呢?”尤紅笑著反問。

“不是我覺得,我看證據。”馮澤銘冷聲道。

說到證據的事兒,尤紅早有準備,她將事先準備好的親子鑑定結果取了出來,將他放在馮澤銘的身邊,還適應性的用手拍了拍這份檔案。

馮澤銘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檔案,拿起檔案,取出裡面的內容。

看了一眼結果,馮澤銘再次震驚,尤紅是馬清的前女友,想拿到馬清的樣本這不難,如果當初接觸馬清本身就是抱有目的性的,想必當初就已經留好馬清的樣本了,但問題是,自己父親的樣本她是怎麼得到的?

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但表面上卻是風平浪靜。

馮澤銘很隨意的看了一眼堅定結果,隨後將檔案丟給尤紅。

“現在這東西都能造假了麼?”馮澤銘冷哼,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是不是假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您真的好奇馬清到底是不是您的親弟弟,這事兒您過後不也可以調查麼?您說呢?”尤紅笑道。

就論馬清是不是馮澤銘的弟弟這事兒,馮澤銘心裡比誰都清楚,需不需要證明,也無非就是講給尤紅聽的罷了。

“所以,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當然不是。”尤紅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沒想到,你們馮家這手暗度陳倉玩的妙啊,表面上馮家只有你們一個兒子,只要你和柳伊結婚,這個檔案拼成最後一塊碎片,這個專案就成功啟動了,當所有人都盯著你和柳伊的時候,馮家竟然有一個小兒子,原來柳伊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你,而是馬清!”

馮澤銘聞聲,眼底浮現一抹狠色。

尤紅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了,這讓馮澤銘已經萌生殺人滅口的衝動。

馮澤銘不說話了,一直襬弄著他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

尤紅看了一眼馮澤銘那擰動戒指的動作,當即意識到,馮澤銘失態了,這個始終運籌帷幄的男人終於失態了。

“馮先生,我說的對麼?”尤紅再次添油加醋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車內的氣氛壓低到極點!

半晌,馮澤銘緩緩道,“馬清這個人我知道,但他是不是我們馮家的人,這我不知道。”

“哦?”尤紅有趣的挑了挑眉。

“不過……”說到這裡,馮澤銘臉上出現一絲猙獰之色,“這個專案是屬於我馮澤銘的!”

尤紅有趣的笑了。

“你告訴我這些,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馮澤銘問出重點,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