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到餘權,馬清稍微有些危機感,有一說一,這小子長得蠻帥的。

但這次再看見餘權的時候,忽然覺得這人也就這麼一回事兒,之所以有這種心理狀態,這就不得不提起馮澤銘的事兒,論帥,餘權在馮澤銘面前完全沒有配;論計謀,講道理一個人的智慧多多少少跟長相還是帶一點關係的。

餘權看到馬清來了,對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

保鏢會意,又拿過來一把椅子,這椅子看起來就寒酸些了。

“馬先生,人都來了,坐吧。”餘權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馬清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餘權的身前。

餘權倒了一杯茶水,將茶水推到馬清身前。

“沒想到馬先生背後有高人罩著啊。”餘權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知道的比我都多。”馬清苦笑,說道,“我都不知道誰能罩著我。”

“哈哈哈哈哈……”餘權哈哈大笑,“馬先生幽默啊。”

馬清沒說話,這種事兒沒法說,說出來你不信,我有啥辦法?

“馬先生住的那個小區,可不是普通的小區啊。”餘權冷聲道,說這話的時候,餘權眼底藏著一股厲色。

“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就是一個租房子的。”馬清拿起茶水直接給喝了,倒也不怕裡面有毒。

餘權一聽這話,兩眼一眯。

說實話,馬清這是這樣,餘權越是看不透馬清,這很讓他不安。

“馬先生,您這人辦事不太講究啊。”餘權說道。

“怎麼說?”馬清端起茶壺,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你這扮豬吃老虎,有點把我餘權當二筆耍啊。”餘權冷笑,雖然他確實有些顧忌馬清的神秘背景,但談不上害怕馬清,因為餘權心裡有數,哪怕馬清是天花板級別的人物,也不過是頂多跟自己平齊,要知道那個馮澤銘都拿自己沒什麼辦法。

“扮豬吃老虎麼……”馬清笑了笑,沒說什麼,他不覺得是這樣。

“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餘權喝了一口茶水,抬起茶杯的時候,他用杯沿瞄著馬清,時刻關注馬清表情上的變化。

“柳伊?”馬清道。

“嗯。”餘權點了點頭,“好歹你馬清也是個人物,我餘權也把你馬清當作一個人物來看,但做人得講點規矩吧?”

“愛情這東西有什麼規矩可講的?”馬清笑了笑,沒好氣的說道,“喜歡誰就跟誰在一起唄,這東西有什麼可先來後到的?”

“但你這是明搶啊。”餘權哈哈大笑,有些生氣的說,“不管怎麼說,我和柳伊都沒有結果呢,你這直接把人給我搶走了,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好歹我徹底沒機會了,你再出手,人都得要張臉吧?”

“你情我願的事,沒有什麼搶不搶的,柳伊喜歡我不需要徵求任何人的同意,別說是你,哪怕是她的父母也沒有資格,頂多的能說的就是不同意這樁婚事罷了。”馬清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餘權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事兒倒確實是這麼個事兒,但這事兒你得有句話吧?不管怎麼說,你馬清也不是算是普通的老百姓,刻意隱瞞身份,讓我跟你發生一些口角,最後騙我取消和萬星集團的合作,然後又透過計謀低價用我的技術,這有點針對我餘權了吧?您說呢?嗯?”

餘權一臉謹慎的看著馬清,他相信,都是有身份的人,沒人想得罪一個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和氣生財,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有些事,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沒什麼背景。”馬清顯得有些無奈,這種自行腦補的人,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得讓他自己明白。

再者,別說自己沒有什麼身份背景,哪怕自己有背景有身份,低調點也是沒有錯的。

哪有人為了避免硝煙,發生口角之後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例如:我是xxx的兒子。

這不是二筆麼?

不過,有一件事馬清是承認的,餘權這話倒也不是說一點理沒有,邏輯上也是講得通的,大體意思上是,自己這扮豬吃老虎的行為有些慫恿他人頂風作案的意思。

明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你卻不謙讓,依舊用言辭激怒對方,然後自己將其一舉打到。

說實話,這種扮豬吃老虎的行為就有些欺負人的意思在裡面,故意尋找快感,然後還要佔理,很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