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憫:“哎(第二聲),不都和你說了,咱倆之間不說這個了嗎?再者說來,你是女兒,他是父親,你哪裡做的了他的主嗎?”

劉憫的連聲勸慰,讓玉姝那顆慌亂不已的小心心,隨即安定了不少。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滿臉淚痕的玉姝,鼓起勇氣道:“劉大哥,我,我能求您一件事嗎?”

話音未落,劉憫的臉色隨即一黯。對於玉姝所求何事,其實她不用開口,老劉都已經知曉了。

他心道:“一切都晚了。[南陽潰軍]全都上了[惡龍嶺]了。那座山,可是有去無回啊!話說我[暴雪軍團]殺人,那多少還要見點血呢!可那座黑黢黢的隕石山,真就是殺人無血啊!!”

但看到玉姝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劉憫又不忍把真相告之於她。

於是乎,劉憫只得淡淡道:“玉姝啊,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能答應你的,我一定答應。不能答應的,我創造條件也要答應,你看好嗎?”

這話一出,玉姝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了。

沒得說,她心中自然是萬分感動的。但更多的,還是為自己父親,那位在作死路上狂奔的袁術,感到無比的羞恥!

玉姝:“謝劉大哥大人大量!小女子,小女子想求您,放過那些[南陽軍]將士,放過我。。”

話說到一半,玉姝沒再往下說。

本來按玉姝的意思,她是想說放過她父親——袁術的。但不知怎的,話到嘴邊,那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來自劉憫那充滿溫情的目光,讓玉姝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吧?

猜到玉姝意思的劉憫,隨即側頭望了望身邊的伊扎克,以及大法師等人。

老頭子拿著把鳥毛扇子左一下右一下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伊扎克的臉色,則很不自然。

沒得說,他心裡很清楚,[南陽潰軍]也好,袁術也罷,他倆的命運,已經不由自己說了算了!

當然,劉憫說了也不算。

那座根本不留情面的石山,才是一錘定音者!

所謂[災難面前,人人平等]。

或許,正是這個道理。

但或許是不忍將赤裸裸的真相就這麼血淋淋的呈現在玉姝眼前,劉憫特意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劉憫:“玉姝啊,你放心,這[惡龍嶺]的山腰處,有一條羊腸小道,可通往後山。而那些上山的[南陽潰軍],說起來並不是我逼上去的。他們,顯然是知道那裡有條逃生之路的。”

說到這的時候,劉憫特意看了玉姝一眼,見後者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鬆了口氣的表情後,他忙接著道:“玉姝啊,你也不要把我看成那種以屠殺為樂的血海魔羅。說實話,我劉憫平生不好屠戮眾生。相反,我向來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的。這不,那些[南陽軍]明明要逃,我卻下令[暴雪軍團]止步山下,不就更證明了這一點嗎?”

沒得說,劉憫的這番說辭甫一結束,一旁的玉姝當即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玉姝:“劉大哥,謝謝你。”

聞言,只見老臉一紅的劉憫連連擺手。

劉憫:“哎(第二聲),玉姝啊,我還是那句話,咱倆之間,謝就不必了。對了,我還要和你說一點,這些逃往後山的兵勇,若再敢回[壽春]與我作對的話,那麼,下次在碰上,我就不會客氣了!”

聞言,玉姝當即道:“我保證,保證等他們回了[壽春],便將他們就地遣返,絕不會再出現剛剛大哥您說得那種情況的!”

劉憫:“那樣最好。”

說話間,感激涕零的玉姝,再度撲到了劉憫懷裡。

下一刻,老劉隨即對著身邊的伊扎克使了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後者,當即對著劉憫道:“主人,屬下已經研究過這[惡龍嶺]的詳圖。這條通往後山的羊腸小道,盡頭便是連綿不斷的[太白山脈]。那裡,或許是這[九州大地]之上的最後淨土。因此,屬下大膽揣測,那些劫後餘生的南陽將士,應該不會再回[壽春]了。”

聞言,連連點頭的劉憫當即道:“嗯,可能性極大!說起來,中原戰火燒了多年,那些當軍的都是九死一生。如若能就此[馬放南山]的話,倒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話說這劉憫和伊扎克互相之間一逗一捧,編織出的美麗謊言,直接把玉姝也給搭了進去。

這不,眨巴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的她,似乎也在憧憬著[太白山脈]後頭的那處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