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隨著二十艘淘汰船的瞬間傾覆,有近五十艘滿載著[青州水軍]的艨艟鉅艦紛紛傾覆。

這就等同於,[青州水軍]所列的U型陣,在一瞬間就斷了半壁江山。。

一時間,淮河水面上好像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不停的有青州將士墜入。

這一刻,河面好似煮開沸騰了一般,水汽翻騰不止!

那些身著青銅甲冑的[青州水軍],雖然說起來水性也不賴,但因為身上甲冑極重的關係,加之水域位置已經靠近[水龍暈],水流湍急不說,吸力還奇大!

因此,在經過一陣撲騰之後,五十艘艨艟鉅艦上頭,近兩萬名青州水軍將士,紛紛沉入水中,再不見浮頭,甚至於連一絲浪花都不曾留下。

這一幕,看得袁紹的眼眶瞬間充血!

兩萬名身經百戰的水軍將士,就這麼沒了。五十艘費時一年新造的艨艟鉅艦,齊齊翻覆了。。

如此之大的代價,誰能輕言承受??

重重拍了下帥臺前的木製圍欄後,氣得滿面血紅的袁紹,當即把兇狠的目光刺向了身旁的許攸!

感受到這股子帶著徹骨冰冷的目光,許攸在暗暗摒了摒氣之後,隨即道:“主公,事已至此,足見微臣剛剛的策略是正確的!這些暴雪兇兵既然拼了命也要撞穿咱們的封鎖線,說明他們急切的想要靠岸!微臣的意思是,將之前的戰術貫徹到底!主公,您可即刻命U型陣底部的戰艦速速遞補,重新組成一條封鎖線,防止剩餘近三十條暴雪戰艦衝破封鎖,偷雞靠岸!”

這話一出,只聽袁紹當即破口大罵道:“簡直是放屁!!許攸啊許攸,我看你是許豬!蠢豬的豬!!剛剛我就是錯聽了你的胡言亂語,以致我大好的青州水軍將士葬身淮河水中!還有我那五十艘造價高昂,費工費力的艨艟鉅艦,也隨此付諸東流!如此一來,我巍巍[青州水軍],一下子就斷了半壁江山!”

說到這的時候,越想越氣的袁紹,當即指住了許攸的鼻子!

袁紹:“而你!許攸小兒!居然還想讓我接著用青州將士的命和那艨艟鉅艦繼續往下填!真是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來人,速速與我將許攸拿下,壓入牢籠之中,聽候發落!”

說話間,兩個如狼似虎的護衛甲士當即站了出來,一左一右叉住了身體孱弱的許攸。

不過,還未等二人使力,只見許攸左搖一下,右擺一下,成功甩脫了兩人的抓握。

見狀,怒眉橫豎的袁紹,正待下令將許攸叉走,誰知!

許攸:“主公!在您將微臣拿下之前,請聽我肺腑一言!”

這話一出,怒氣大盛的袁紹,當即拂袖置之!

袁紹:“叉下去!!”

此令一下,兩個護衛甲士輕輕這麼一提溜,就把小雞仔似的許攸,給提了起來。。

話說被兩人拖著的許攸,一邊將雙腿垂到地上,以期增加阻力,延緩被拖走的時間,一邊口中還不忘大聲疾呼!

許攸:“主公!主公你今天必須聽我一言!今次一戰,您身邊的謀士,不過區區五人而已。剛剛,四名軍參已經下船,去淮河岸邊的[南陽軍]中傳信去了。現在,您的身邊只剩下了微臣一人。若您執意要將微臣押入囚籠,試問,等等若遇複雜戰況,誰能替您分憂呢?”

不得不說,這許攸很會抓要害!

這不,一通洋洋灑灑,句句戳在袁紹的心坎裡。

而向來以優柔寡斷著稱的袁紹,在將眉頭舒了皺,皺了舒之後,隨即對著那兩個護衛甲士擺了擺手。

袁紹:“衛士,先將他放下來吧!”

衛士:“諾!”

重獲自由的許攸,當即大踏步的奔到了袁紹跟前!

許攸:“主公!您現在應該將屬下之前的策略踐行到底,即刻將U型陣底部的艨艟鉅艦調往右側,攔住那些想要靠岸的暴雪兇兵!”

話音未落,只見袁紹幾乎未做任何考慮,直接將許攸的提議給否決了!

袁紹:“不!許攸啊!這一次,我不能再聽你的了!傳令兵,即刻傳我將令,右側的艨艟鉅艦即刻向兩翼散開,無需進行遞補!那些暴雪兇兵想要靠岸,就讓他們靠岸去吧!”

傳令兵:“諾!”

聽到這裡,許攸不禁得跳腳大喊道:“主公!你糊塗啊你!!”

這話一出,袁紹當即眼睛一橫!

袁紹:“大膽許攸!你可別忘了,現在你是待罪之身!再敢出言不遜,當心罪加一等!!”

聞言,還想進諫的許攸,卻被袁紹那條伸出的手臂給阻住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剩下的二十餘艘淘汰船,已經集結,並擺出瞭如剛剛一般的搏命態勢!

下一刻,只聽袁紹道:“看清楚沒有?對面的陣型已經擺好,咱們要是再敢阻攔,那些本就跟瘋子一般的妖兵,定然與我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