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袁紹當即道:“噢?這話怎麼說?還有支部隊是什麼,在哪裡?“

許攸:“啟稟主公,微臣所指的另一支部隊,即袁術的[南陽軍]。不知主公,您當初在接到那袁公路的求援信時,關於協同作戰這一塊兒,是怎麼與他約定的?”

話音未落,袁紹幾乎是脫口而出道:“這很明確啊!當時我就和那袁公路說得很清楚了,這一戰,水軍我出十萬,夠意思了吧?至於地面部隊,因為我[青州]陸路趕到[壽春]畢竟不那麼方便的原因,我就暫時不發了。而他袁公路,別的不說,地面部隊肯定是要出的。不光如此 ,此戰還得以地面戰為主!要不然的話,我[青州水軍]就不是援軍了,而是說主戰了。那樣一來,這[南陽]到底是我袁紹的,還是他袁術的?”

沒得說,這袁紹在具體利益方面,分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這不,連許攸都找不出其中的哪怕一點毛病。

許攸:“那主公您要這麼說的話,微臣也就放心了。不瞞您講,剛剛微臣所說那支編外的部隊,其實就是袁術的[南陽]軍。而關於此次戰役,屬下的意思跟主公您的完全一致,那就是以袁術的[南陽]軍為主。咱們,只不過是幫著襯一襯罷了。”

聽到這裡,袁紹當即道:“嗯,那既然如此,許攸啊,說說吧,你的戰鬥方案是怎麼制定的?”

聞言,許攸隨即對著袁紹拱了拱手。

許攸:“啟稟主公,微臣的意思是,咱們可用兩百艘艨艟鉅艦,趕至暴雪妖兵的戰艦前頭,之後,將他們驅趕下船。之後的陸戰,就交給[南陽]軍即可。而咱們,則可坐山觀虎鬥。”

不得不說,許攸這戰鬥方案,簡直是說到袁紹的心坎裡去了。

這不,他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出了萬千條。

袁紹:“哈哈,嗯。這樣一來,無論是[南陽軍]勝,還是說[暴雪軍]勝,咱們[青州軍],那都是立於不敗之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兩敗俱傷,咱們順勢登岸,將二者都給收拾了!嗯,雖然說起來,那樣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聞言,許攸不禁心道:“也就你敢想。。要真這樣的話,這[暴雪軍團]之前打下的一切,等同於為你袁本初做嫁衣了。。”

說話間,許攸當即對著身旁的軍參道:“速去傳令,全軍以最快的速度前進,超到那暴雪兇兵的前頭去!”

這話一出,軍參隨即愣在了原地。

見狀,許攸的眉頭隨之一皺。

許攸:“怎麼了?你沒聽清楚我說什麼嗎?還不快去傳令?”

話音未落,從愣神中醒轉過來的軍參,在和身邊的兩位同道交換了一下眼神後,當即道:“啟稟許大人,您剛剛的軍令中,似乎有兩項瑕疵。。”

聞言,許攸的眉頭隨之一皺。

許攸:“這話怎麼說?”

軍參:“啟稟許大人,其一、同是水軍戰船,且咱們距那蘆葦蕩邊的暴雪妖兵足有千丈。這麼遠的距離,咱們能否追到他們前頭去?二、就算追到他們前頭去了,又該如何將他們逼近岸邊,繼而將他們趕下船?”

聽到這裡,許攸當即道:“我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咱們是新式戰船,麾下又都是行船多年的水兵,經驗極其豐富。反觀對面的暴雪妖兵,出了名的陸戰尚可,水戰全憑運氣,並無任何建樹。再者,暴雪妖兵所乘的戰艦,都是我[青州水軍]淘汰下來的。其吃水線深,船頭因使用多年而變得扁圓,是出了名的跑不快!因此,你覺得咱們會趕不上他們嗎?”

聽到這裡,軍參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他剛剛提出的第二個問題,似乎許攸還未回答。

眼見軍參又要張嘴,許攸忙道:“快去安排追趕[暴雪兇兵]吧,至於如何把他們趕下船,趕上岸,我自有妙計!”

說話間,許攸忙指了指遠處蘆葦蕩邊,已經登船完畢,準備開始揚帆的暴雪兇兵!

於是乎,深知軍情緊急的軍參,二話不說,當即傳命去了。

浩浩蕩蕩的[青州水軍],轉瞬間就快要逼到[暴雪軍團]的身側。

而這個時候,[暴雪軍團]的船帆才剛剛揚起來。

看來,許攸說得不錯。

暴雪兇兵對水戰的熟悉程度,那是約等於零。

至於之前的那幾次水上交戰之所以會勝利,無非靠得是運氣。

而在吸取了前人失敗經驗的許攸,有信心在此戰中,好像爸爸打兒子一般,狂揍老劉麾下的[暴雪軍團]。

只不知,若劉憫知道了許攸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的話,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