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船停在了一處小碼頭邊上,岸上頭,便是一排排民居。

有些屋子裡頭已經亮起了燭光,想來,是那早起的“鳥”,要出去覓食吃了。

將粗大的繩索套在木柱上之後,楊燕德當即道:“這裡是我的一處住所,相對較為隱蔽,一般人不知道,也找不到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

說話間,在他的帶領下,幾人趁著夜色,進入了一處其貌不揚的民居之中。

還別說,別看這民居外頭不顯山不露水的,裡頭的裝飾,那真叫一個豪華!

這不,坐在一張鋪就昂貴羊毛毯的梨木塌上的劉憫,只覺舒服極了。

這塌異常的寬大,不誇張的講,就是躺上四五個人,都不在話下。

看著周邊牆壁上那各式各樣的字畫,再看看地上鋪就的色彩華麗的絲織物,劉憫舒服的一個戰術後仰,躺倒在塌上。

他的身旁,混血大美人嘉嘉似乎已經睡著了。

而徐萌夢,正在用一旁銅壺中剛剛燒好的熱水,打溫過後,替嘉嘉擦拭著臉上的血汙。

而楊燕德的身影,則不在屋中。

原來,他去幫嘉嘉抓藥去了。

剛剛有位就住在楊燕德隔壁,與他私交甚好的老醫師,已經幫嘉嘉診斷過了。

總體來說,傷情不算嚴重。只需按時服藥,同時加強營養,再靜養些時日便可痊癒。

聽到這個好訊息之後,不光劉憫等人鬆了口氣,連剛剛一直喊疼的嘉嘉,似乎也心情大好。

這不,已經睡著的她,呼吸很是均勻。

再度推開房門的楊燕德,將幾包已經紮好的中藥,遞給了徐萌夢。

楊燕德:“燒水的銅壺旁邊有個砂鍋,用它熬藥正合適,辛苦你了。”

說話間,徐萌夢將之默默的接過後,隨即下榻準備熬藥了。

這個時候,楊燕德坐到了一旁的花梨木靠背椅上頭。

楊燕德:“兄臺,你還好吧?”

聞言,劉憫當即對著楊燕德連連拱手。

劉憫:“楊大人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聞言,楊燕德連連擺手道:“言重了言重了。說來,我這人就這樣。對於欣賞的人,我從來是不計一切的付出。呵呵,見笑了啊!”

話音未落,劉憫對著楊燕德翹了翹大拇哥。

見狀,楊燕德點了點頭後,隨即道:“兄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燕德,是董相國身邊的驍騎校尉。當然,你應該知道了。嗯,我想問下,兄臺您姓氏名誰,具體從事?”

說實話,要按劉憫往常的作風,他是不會向楊燕德實言相告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但一想到面前這個人剛剛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的命,又是在萍水相逢的前提下,用真摯的心外加十分誠意對待他老劉的。

實在是難能可貴!

於是乎,劉憫在思忖片刻後,隨即道:“我叫劉憫,來自[暴雪軍團]。”

“哐當”一聲,拎著銅壺的徐萌夢,一個愣神之下,銅壺脫手,掉落在地。

下一刻,小半壺滾燙的熱水,從壺嘴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