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哎!諸位可還記得,當初與那西涼軍兩度作戰,饒是呂布驍勇異常,顏良和文丑照樣遊刃有餘。幾時見得這二人敗得如此之慘?”

“看來,田大人所言不差。定是那許攸賣主求榮,把我軍[冬季作戰計劃]全盤托出,被那劉憫一一知曉!”

“哼!我早都說過,許攸那個狂士,獐頭鼠目,面生反骨,早晚有一天會做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來的!”

“嗨!這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的問題是,如今許攸已叛變,[暴雪軍團]在暗處虎視眈眈,咱們面對那兇名滿天下的劉憫,該當如何呢?”

“不行的話,取消[冬季作戰計劃]?”

“那怎麼可以?如今中原地區的各大諸侯都急缺過冬軍糧。可以說,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天大的好機會。要是失去了,那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機會是好機會,可現在不是有那個該死的劉憫和二五仔許攸躲在暗處等咱們出手,他們好漁翁得利呢嘛?”

“這話怎麼說?”

“這還想不通?顏良和文丑前腳剛剛擊潰[山陽]太守——袁遺,後腳就被那劉憫抄了後路。這不等於咱們給那[暴雪軍團]做了嫁衣?”

“有道理,有道理啊。”

議論聲在大殿之上此起彼伏,聽得主案後頭的袁紹一陣頭腦發脹。

而站在主案前頭的田豐見狀,忙回聲道:“都別大呼小叫了!”

隨後,議論聲小了不少。

而回過神來的袁紹,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田豐。

袁紹:“元皓啊,你說說,若真如猜測的那樣,這許攸已經投靠了劉憫的話,那麼,我又當怎麼辦呢?”

聞言,早有打算的田豐,當即說道:“依微臣之見,可將許攸的一家老小全部下入大獄,並派人去往[徐州],將這個訊息告訴那個小兒。至於他做什麼反應,已不重要。另一方面,待通知的人回返後,隨即將許攸滿門誅殺!”

狠!

真狠!!

怪不得人家都說,這文臣殺人的刀,那可真是不見血。。

這不,田豐寥寥數語,便把許攸一家人全都置於案板之上了。

位於主案後頭的袁紹,思慮再三後,覺得田豐所言,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於是乎,袁紹當即朝著田豐揮了揮手。

見狀,欣喜若狂的田豐,哪裡還不知道,這是袁紹同意他的提議了。

田豐:“臣,臣這就去擬寫詔令!”

“慢著!!”

話說田豐剛剛回過身去,還沒來得及抄上筆墨紙硯,卻突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大殿的門口,居然站了一個微胖的身影。

剛剛,正是此人出聲,打斷了田豐的動作。

待他定睛一看,差點沒把一身的白毛冷汗嚇出來。。

他奈奈的,殿門口站著的,居然是許攸!!

田豐:“許,子,子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其實,他的潛臺詞是,你許子遠,應該沒聽到剛剛我和主公之間的對話吧?或者說,你應該是在我提出建議之後,剛剛到大殿門口的吧?

看著一臉心虛模樣的田豐,許攸不屑的撇了撇嘴。

許攸:“哼哼!田豐兄臺,你想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那我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見田豐囁嚅著嘴唇,一副尬住了的模樣,許攸用了拂了拂袖之後,當即大踏步進了殿內。

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得主案後頭半天未開口的袁紹,一臉的疑惑。

他心道:“這許攸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他應該已經從剛剛出去的幾個傳令兵口中,知曉顏良文丑大敗,片甲無歸的訊息了吧?而且,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看出幕後黑手正是劉憫。可為何負責去與劉憫聯絡的他,看起來這麼坦然呢?他難道不怕我就此事問罪於他,甚至要了他許攸的老命嗎?”

正當袁紹在心裡頭一陣合計的時候,許攸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

而猜透袁紹心思的許攸,也如前者想的那樣,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得知顏良軍大敗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