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的時候,陶謙似有無限感傷。

陶謙:“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真叫人不勝惶恐。驀然回首,和董相國同遊彷彿還在昨日。但睜眼一瞧,容顏不再,兩鬢斑白,不中用啦!”

聞言,劉憫身旁的董思思,非常豪氣的對著陶謙拱了拱手。

董思思:“見過陶伯伯,我父親他老人家,也曾多次提起過您。而且,他曾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莫過於當年在洛陽,與一眾少年朋友騎馬觀花的同遊時光。”

聞言,陶謙忙開口道:“董相國他,真這麼說的?好好好,沒忘就好,沒忘就好啊!”

就在陶謙回憶過去之際,觸景生情的劉憫,低聲吟道:“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

時光——靜止!

不誇張的講,老劉在唸出這十個字後,時間停頓了好幾個剎那。

之後,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徹雲霄!

這其中,船頭上的陶謙,在鼓掌之餘,不由得老淚縱橫。

甚至於,劉憫身後的大法師,也不自覺的抬頭仰望著天空。

陶謙:“謝謝,謝謝。敢問,這兩句箴言,是軍團長您,想出來的嗎?”

聞言,劉憫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是元。。噢,我無意中從書中讀來的。”

陶謙:“噢,是這樣。我記下了,記下了。”

說起來,老劉和陶謙之間的開場白,或者說第一環節,有些過於感性了。

也許,是陶謙那兩鬢的華髮,感染了老劉吧?亦或許,是[愛民如子]那四個字?

嗨,一半一半吧!

一通感懷之後,陶謙知道,接下來,就該進入正題了。

陶謙:“敢問劉使君,此番來我徐州,是來做客的嗎?”

面對陶謙如此委婉的發問,老劉非常乾脆的回道:“並不是!不瞞陶大人,我[暴雪軍團]此番前來,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拿下徐州!”

這話一出,陶謙面色微變。

陶謙:“我與劉使君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您,緣何要圖謀我徐州?”

劉憫:“漢室大廈將傾,朝代更迭已是在所難免。我劉憫上應天命,盡起無敵之師。目的只有一個,廓清寰宇,還天下一個太平!”

這話一出,陶謙當即道:“不知使君口中的太平,具體指的是?”

劉憫:“這個嘛,說來話長。具體的話,可參照我[暴雪軍團]治下的那些州郡。”

聞言,陶謙連連點頭。

陶謙:“使君治下之所,願本便是民生富足之地。這點,天下皆知。不過嘛,據聞,在使君接手後,輕稅賦輕徭役,百姓的幸福感,可以說是空前絕後。這一點,我好生佩服!只是,我徐州百姓的幸福感,同樣不差,緣何使君你,要來破壞這現有的平靜呢?”

劉憫:“陶大人此言差矣。我這不是破壞,而是整合資源。畢竟說起來,徐州若能為我所保有,比在你手中,那要好得多!”

這話一出,陶謙面露慍色。

說來,老劉剛剛那番話,直白的跟強盜無異。陶謙堂堂現任徐州牧,大權在握的封疆大吏,能容你這般放肆,已屬於極有涵養了!

陶謙:“這麼說來,劉使君是非謀我徐州不可了?”

劉憫:“大勢所趨!還望陶大人,不要做那[螳臂當車]的愚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