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劉表已老,時日不多。而蔡瑁雖然手握重權,但不過是一介平庸之輩。他張魯完全有機會,來個鵲巢鳩佔。

呵呵,要說這荊州,可比那漢中大多了,也富裕多了。

話再說透一點,即使不能佔據荊州,如若能借助荊州的力量,對妖兵魁首發動反撲的話,運氣好將漢中再度光復,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誰知,一通接風宴喝下來,劉表壓根沒有出兵助張魯收復失地的意思。

反過來,寄人籬下的張魯,還被劉表擺了一道,當成了墊刀頭,真是有苦難言!

禍不單行的是,那個劉賊居然拿下漢中還不滿意,非得對他張魯趕盡殺絕!

這不,千里奔襲,都追荊州來了。

無奈之下,張魯硬著頭皮將五千軍士頂上去,順便還在城牆下埋了個大陰招。

本想著即使不能將妖兵魁首——劉賊的[暴雪軍團]轟個四分五裂,但至少能殺他一半吧?

可誰知,也不知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劉賊居然沒上當。

更讓他懊悔不已的是,那個該死的扁腦殼守城統領,居然為了那看不見摸不著的一時之氣,罔顧他點燃引線即刻撤到楚江邊的死命令,留在原地給劉賊做了活靶子!!

一子走錯,後頭的一切大計,全都陷入了被動!

這一切的一切,氣得張魯恨不能噴出一口老血!

或許是看出了張魯臉上的憂愁,一旁的程玉,忙出聲勸解。

程玉:“主公,在老臣看來,您也不必過分擔心。雖然現在形勢於我們很不利,但所謂禍兮福所伏!咱們,未必沒有機會!”

聽到這裡,張魯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略微有些舒展。

張魯:“程老的意思是?”

程玉:“啟稟主公,這荊州九郡,實在太大了。而這南郡城,僅僅是第一站!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此處失守,咱們也不至於無處可去。”

聽到這裡,張魯的眉頭,再度緊緊揪在了一起。

張魯:“話是這麼說。可咱們眼下只剩下兩萬五千軍,而且又被當成了排頭兵,馬前卒。戰爭的的陰雲已將我等完全籠罩,縱然能夠脫身,又能剩下多少兵馬呢?”

這話一出,程玉當即捋了捋頜下的鬍鬚。

見狀,對這位老謀士非常瞭解的張魯,語帶疑惑道:“程老,莫非您有妙計,可保我軍周全?”

程玉:“主公,依老臣之見,等等大戰一起,我軍即以臨時改變戰術為由,將大船控制。之後,視戰況發展,再做具體打算,究竟是逃還是戰!”

聞言,張魯那張冷了許久的臉,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此計甚毒,但非常合張魯的胃口。

但城府極深的張魯,還是有一絲擔憂。

張魯:“此計好是好,只是,如果真這樣做的話,一旦事後荊州方面算起賬來,咱們怕是不好交待啊?”

聞言,程玉連連擺手。

程玉:“主公無憂!此戰如果勝了,咱們可以正是我軍臨時調整戰術方才取得大捷為由,將劫船一事搪塞過去。有大勝打底,蔡瑁也好,劉表也罷,都不會對我們深究的。”

張魯:“嗯,言之有理。可要是此戰敗了呢?”

程玉:“那對我軍則更加有利了!主公您想,一旦戰況於我們不利,咱們可立即駕船逃離此處戰場,讓荊州軍和那些妖兵打去吧。而事後算總賬,吃了大虧損兵折將的荊州軍,只能被動吃下這個啞巴虧。原因無他,保留實力的我們,從名義上來講,和他們仍是戰友。而實力大損的荊州軍,非但不會得罪我們,甚至於,還會加倍的巴結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