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不順利了!我或許有點高估自己了,文藝片確實太難了!

我這已經是第二次補拍了,之前留了兩個多月的檔期拍這部戲,結果導演說第一次拍的東西大部分都沒法用,必須全部重拍……”

袁華同情的望著她:“那確實還蠻慘的……”

楊密彷彿開啟了話匣子,當即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跟你講,我最慘的時候一個鏡頭要拍三天。最無語的是,導演拍戲的時候不給我劇本,也沒有臺詞,全靠現場現編,但臨場發揮真的不是我強項,因此臺詞有很多都是重複的廢話……”

《寶貝兒》導演劉捷這次的創作方法比較實驗,不提供劇本,只告訴演員大綱,要求演員自己編臺詞。

據說開拍幾條之後,劉捷才告訴楊密,片中她要說南京話,於是楊密只能臨時跟場記學,結果學了一口不太標準的馬鞍山話。

“為什麼要這樣?”

楊密一攤手語氣幽幽的說:“呃……反正導演是這麼跟我解釋的:

江萌本來就不是一個太聰明的小姑娘,如果她有各種精美的詞兒,然後說話還有遞進變化,我覺得也不符合這個人物。

當一個演員拿到劇本之後,在那背臺詞,然後再考慮怎樣處理臺詞,用什麼情緒來陳述,這就是演,我不給你詞兒的時候,只告訴發生了什麼,你現在要表態,她說出來的就是真的。”

袁華搞怪的在自己胸口畫了個十字,一本正經的說:

&ng,願上帝保佑你。”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我不給你劇本和臺詞,有時候反而會帶來人物的生動”。

但問題是,這是一種對於演員要求極高的表演方式,並不適用於所有人。比方說一個人騎車技術還不熟練的時候,怎麼能夠“撒把”呢?那不是想不開嗎?

袁華心裡暗自搖頭,《寶貝兒》本身就不算是一個特別好的劇本,而且和楊密本身的形象相去甚遠,再加上這麼一個不太靠譜的導演,難怪最後拍成那個鬼樣子!

據袁華私心揣測,楊密之所以接下這個劇本,很難說和範兵兵沒有關係。

畢竟現在差不多就是她們兩人在爭奪內地第一女星的位置,而範兵兵憑藉《我不是潘金蓮》大放異彩出盡風頭,一舉拿了包括金雞影后、聖塞影后在內的幾個重量級獎項。

《我不是潘金蓮》裡面,範兵兵也是扮土扮醜,扮演一個農村婦女,楊密多少有點“拾人牙慧”的意思。

可惜同人不同命,情況差不多,但待遇卻天差地別,倒也不是說二人演技就真有那麼大的差距。

公平的說,其實兩個人演農村婦女都挺違和的,畢竟兩人都屬於精緻小v臉,五官明豔大氣,長相倒在其次,農村裡面漂亮的女生也有的是,關鍵是氣質跟傳統印象裡的底層人民形象相去甚遠。

然而劉婕的功底還是差了馮曉剛不少,《我不是潘金蓮》是一部導演痕跡大於演員的作品,範兵兵多是遠景,削減了出戏感,而且範兵兵獎運不錯,運氣爆表地拿了聖塞影后,自然一通百順。

可以說這部電影作為導演的馮曉剛幫了範兵兵太多,反觀《寶貝兒》這邊導演幾乎是全程幫了倒忙,兩人互扯後腿。所以說選擇很重要啊!

寒暄沒幾句,袁華又習慣性的調侃大冪冪:

“對了密姐,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要買我手裡開心麻花的股份嗎?我最近準備出手了,你還有興趣嗎?”

楊密斜了他一眼說:“你真的要賣?什麼價格啊?”

袁華笑呵呵的說:“不貴,也就十個億吧!”

“呵呵”,楊密白眼都快飛上天了,當即挽上熱笆的胳膊:

“時候不早了,咱們進去吧!”

熱笆趕緊跟上,還朝袁華拋媚眼招了招手:

“華哥待會兒見!”

“嗯,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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