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也表示贊同:“那假冒警察的魔術師也是這樣,當初你將他踹進廚房裡又沒有找到他時,他應該就是站在廚房的某個角落裡,默默地等待我們離開。”

說到這兒,段文的手臂面板冒出了雞皮疙瘩,現在他只要一想到當初那一幕,特別是還會不自覺腦補魔術師站在角落裡盯著自己的畫面,就產生一種後怕感。

陳筱不知他所想,指著畫面中出現的段文,問道:“你是怎麼發現她的?就僅僅是觀察腳?”

“對。”段文點頭,“所以由此可以推測出,其他人是在看到阿蓉的上半身後,才會選擇忽視她的存在,而如果光是看腳的話,就像我當時那樣,則達不到忽視她的條件。”

“那下一次當我們感覺周圍有一個隱形人存在時,就盯著地上看,找一找哪兒有一雙腳。”陳筱提議。

段文認為這個方法不錯:“說的是,阿蓉拽我的腳,是因為角色資訊共享的原因,她替代了那個真正拽腳的人來搞我。現在阿蓉死了,那拽腳的人相信很快就會再次出現,繼續對付我,而這個方法是能夠與對方周旋的最佳辦法。”

“你的身體怎麼樣?”陳筱問。

段文捶了捶大腿和肩膀:“很酸很痛,和你上次強行在麻藥的作用下移動身體造成的損傷應該是一樣的,這一次我老爸可把我害慘了。”

陳筱卻搖頭:“我感覺要不是有他在支撐,光是跳下樓的那一刻,你的雙腿可能就已經骨折,現在只是痠痛和肌肉拉傷還好,過幾天就能慢慢恢復了。”

頓了頓,她又道:“正好這幾天就在安全屋裡,你好好休息休息,儘量減少走動。”

兩人一邊談論,一邊看著影片中的阿蓉被段文給拽住了腳跟,旁邊圍觀的人果然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段文,沒有一個人在看矮小的阿蓉。

阿蓉很快脫離了段文的掌控,轉身跑掉。

然後是另一段監控影片,在影片當中阿蓉再次出現,而這一次那追來的四名警察分別看到了她,都在追蹤她離開的方向。

再然後影片中只有警察和跑過來的段文,再也沒有看見阿蓉,應該是這女人在某個監控盲區直接溜走,離開了夜市。

不過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阿蓉再次“隱形”,跟著段文和陳筱來到了安全屋。

當然,阿蓉身後還有那魔術師也在“隱形”跟隨。

現在段文可以得出幾個關於幕後者的論斷。

第一個是角色資訊共享,第二個是意識影響後的幻覺製造和幻覺感染,第三個是讓被附身的人成為半僵之軀,第四個是“隱形”,不過這所謂的隱形瞞不了監控裝置。

最後一項隱形與第二項的意識影響明顯具有相關性,也就是在影響了目標的意識之後,目標才會忽視自己,達到隱形的效果。

而且現在段文還懷疑,魔術師這個人應該就是那經常出現在監控當中的陌生人,因為被拍攝到的每一副面孔都不同,從這傢伙一系列的脫身手段還有直接脫假人皮的方法來看,魔術師完全有能力易容成任何人。

而如今警方顯然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被動,包括段文在內,透過尋找相似的書中情節,尋找這些作家的共同點,以及檢測段文父親扯斷的那幾根腳趾的DNA以此定位魔術師的蹤跡,再然後是找出魔術師屬於哪本書中的角色。

這些即將要開展的工作,都使得段文相信,真相距離他已經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父母死亡背後的真相,同樣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