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置得了這個職務,立刻就跟鄒村長聯絡上了,附近的村民帶來的海產品,他也親自帶人去挑選,並向鄒村長等人請教如何分辯貨品好壞。

青杏知道後,跑來見蘇青媖。

“姐,你和姐夫把這麼大的事交給他,他能做好嗎?”

“你就不能對他有點信心啊?”

“我對他有信心啊。但是他還沒做過這樣的事,這個錢糧往來的事,他沒接手過,我怕他做不來,倒耽誤了姐夫的事。”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的。這事關係著軍中,又關係著一州百姓,如果做得好了,海州這個沿海大州,經濟會騰飛,交上來的稅收也會逐年上漲,你姐夫也不用發愁軍費和海州的百姓的生活了。”

“況且,這事交給裴置挺合適的。他是自己人,不會在裡面搞小動作,謀私結黨什麼的,你姐夫也能少操些心。”

青杏立馬拍著胸口表態:“那這個請姐夫放心,裴置是咱自己人,他只會一心向著姐夫的。若他做得不妥當,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蘇青媖不由失笑。

“那行,那你就囑咐他好好幹。你姐夫這次來海州,也是見幾州里面,海州的稅收年年墊底,趁著遊玩的機會,私下裡查訪一番。不然另幾州都富了,獨海州受窮,你姐夫心裡也不好受。”

“那姐,你請姐夫放心。我一定讓裴置好好幹。”看了一圈,又問:“咦,我姐夫去哪了?”

“你姐夫帶人去周邊檢視了。”

晚上呂博承回來,見營帳周圍堆滿了各種麻袋,知道是今天收上來的海貨,便撿一些開啟來看了。

見品質都很好。一問,錢也沒花多少,心裡滿意。

蘇青媖給他打了水讓他洗了手,伺候他吃飯:“你下午都去哪了?”

呂博承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回道:“我沿著海岸線,到海邊的各個漁村都看了看。也私下打探了一番,瞭解了一番情況。”

“如果我們要大力發展海州的漁業,那首先環境得安全。除了衙門政治清明,不貪不亂收費,不亂收一些漁稅之外,也得保證沒有海盜來劫掠。”

“有海盜?”蘇青媖愣住了。

“路上有土匪,山裡有山匪,海邊哪會沒有海盜。總有一些人遊手好閒,打算不勞而獲。”

“那海盜可猖狂?很多嗎?”

“我問了鄒村長及其他村子,說近幾年海盜少了。出海的人少了,青壯都抓到軍中了,漁稅也收得狠,漁獲少了,海盜無利可圖,自然就少了。但如果我們要大力發展海州的漁業,我擔心海盜又會來村子劫掠。”

“我瞭解過,這些海盜,就好像從海里忽然冒出來的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基地在哪裡,他們不僅在海上劫船,還到附近的村子劫掠,搶了就往海里逃。讓人防不勝防,導致海邊的漁民越過越窮。”

蘇青媖聽完擰了眉,如果海盜猖狂,這大力發展漁業,怕是也保不住。

但總不能因為怕海盜,就讓海州繼續受窮。

“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