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從珂見大女兒傷心,連連點頭,柔聲道:“真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父王都順你的意。”

木瓊華低垂了頭:“那個,呂指揮使,女兒,就覺得他挺不錯的。”

“啊,瓊華看上了他?”

木瑤英也看向她:“大姐你可是比他大!”

真敢想。

從小父王只要給她什麼,大姐就想爭了去,也朝父王要。

現在見父王把呂博承說給她,她也想要了?什麼都想跟她爭!

呂博承不知道這父女等人在他走後,又說了一些什麼。

他和一眾手下坐到前院的花廳裡,避著人。呂博承一一掃過一眾手下:“剛剛是不是骨頭都酥了?”

“嘿嘿……”是有點。

“不酥也半麻了。”

“哈哈,可不是麻了嗎。美人那小手柔若無骨,夾著塊肉遞到我嘴邊,你們說,我能不吃嗎?能不吃嗎?我可見不得美人在我面前落淚。”

“瞧你那出息!”

“就你出息!美人一口一個哥哥,你能分清南北!你還不是,‘這個酒好喝嗎?’‘好喝’。‘哥哥,這個菜可好吃?’‘好吃’。瞧你那樣!”

“你很好!妹妹,給哥哥捶捶肩,那裡,對對,再往上,往上!娘勒,我這雞皮疙瘩呀!”

“就你好,你不為所動!”

呂博承恨鐵不成鋼地一一掃過一眾手下:“你們不會因為晉王的美人計,就有了什麼別的想法吧?”

都說在軍營裡呆久了的男人,見母豬都跟見到仙女一樣。只看今天大家的表現,呂博承可算是明白了這話的真諦。

一眾手下聽完指揮使的話,個個坐直了。

紛紛搖頭:“那哪能。咱們是那麼輕易就動搖軍心的嗎?管他什麼晉王燕王,我們都不認,就跟定指揮使了。你去哪我們去哪。”

“就是。咱們是指揮使的手下,又不是晉王燕王的手下。”

“就是。有吃有喝,有美人伺候,還推開?不吃不喝不要,那不是傻子嗎?”

“就是,摸摸小手也好啊,那手可真嫩啊,又白又滑。我這一雙又黑又粗的手都不好意思摸上去。嘿嘿……”

呂博承一看錢寬笑得一臉猥瑣的樣子,氣得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就朝他扔了過去。

瞧你那出息的樣。

大家見錢寬正狼狽地躲,哈哈大笑。

錢寬躲過後,坐正了,板正臉道:“放心吧,我們吃歸吃喝歸喝,摸小手歸摸小手,但我們心裡明境一樣,不會被人分化腐食的。”

“對對。指揮使放心吧。我們不是那麼容易中美人計的人。”

“就是,一個美人,就想我們中計。那我們也太廉價了些。”

“就是,最起碼十個八個的吧。”

算了,不與這一群常年沒見過母獵的大老粗計較,傷腦子。

呂博承揮退了他們,一個人在想著木從珂此番的用意。

今天美酒佳餚伺候,明天不知道又會是什麼。

不知道還有什麼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