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見指揮使想做什麼呢?”

“我們現在晉國的地盤,一萬多人,都到了別人的臥榻旁了,還不興別人約見,然後問個一二啊?”

“那如果晉王想收編我軍怎麼辦?”

“那肯定不答應啊!我們自己聽自己的,為什麼要被別人收編,看別人臉色做事。”

“就是。”

“可是藉助晉王的力量,好像能解決我軍目前的困境啊。”

“我軍有什麼困境?不就是沒吃沒喝嗎?待我帶兄弟們去黑吃黑一波,就不用愁了。”

“你就知道黑吃黑!怎麼不佔山為王!”

“要是佔山為王,有糧有銀錢,能給我軍解決軍需,我也帶了人去!”

一眾手下吵得呂博承頭疼欲裂。

他好好的一個將軍,平時就操心怎麼把這群狗子們訓練出個人樣,就沒他什麼事了,怎麼現在要操心這麼多事啦?

吃喝拉撒都要找他?

頭疼。

呂博承大力地敲了敲案几。

底下全部禁聲。齊齊看向他。

呂博承揉了揉額頭:“等我先去見了晉王,看他有什麼意圖。你們等我回來再議。”

說完,就揮手讓一眾屬下出去了。

次日就跟著信使去往晉王府。

一路上呂博承在腦子裡想了無數遍,見了晉王如何應對。

眼下看來,晉王和烏全忠是絕對走不到一塊去的。這兩家說是有世仇都不為過。

二人從王湖舉義旗起,就分屬不同陣營,三不五時就打殺一場,鬥個不斷,你死我活的。

當初烏全忠攻打兗州、鄆州的時候,木從珂的一個兒子就死在了烏全忠大軍手裡。

後來烏全忠降了朔朝,這二人同朝為官了,同屬一個陣營了,也是各自看不順眼。烏全忠還派人雨夜放火,想燒了他。

這才幾年,木從珂氣都沒出呢。烏全忠倒自己稱帝了。

烏全忠稱帝后,號稱大梁,有自己的年號,但木從珂就是不用,還沿用著朔朝的年號。

呂博承也是到了晉國的地盤,才發現晉地還都沿用著朔朝的年號,就知道這二人這死結是沒法開啟了。

而對於呂博承來說,這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