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承又趴了回去,眼睛盯著前方。搖了搖頭:“沒動靜。”

那你……

支起身。我們還以為要起來辦事了。這蚊子都快吃飽了。

“就是耳朵熱。”

耳朵熱?狗娃努力透過層層黑幕,往前方瞭望,他們頭果然是有特殊能力,憑耳朵熱與否來感知前方變化。

剛胡思亂想猜測了一番,就聽到呂博承小聲唸叨了一句:“我娘子可能唸叨我了。”

狗娃還以為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頭今天沒揹他娘子的話了,倒是這會竟念起他娘子來。

切,欺負他沒有娘子!等這場戰役結束,他立刻就請假出營找一個來。哼。

一堆人又趴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聽到呂博承說了一聲:“行動!”

眾人齊齊掀開身上的偽裝,提著傢伙,貓著身子迅速往行動地飛速地跑了過去。

一場廝殺,呂博承帶著十幾個手下,攻佔了敵人的哨崗,點了狼煙,開啟敵營大門,把自家的部隊迎了進去。

戰爭廝殺到次日晨末,才結束戰鬥。

已經升到將軍的校尉大人拍了拍滿身血跡的呂博承,讚道:“行啊,你小子這次又立功了。”

呂博承拖著已經砍殺麻木了的手臂,虛虛地抱了抱拳:“將軍過譽了,都是眾將士們的功勞。”

“你小子,別謙虛了,功勞薄上會給你記上大大一筆。”

“謝將軍。”

呂博承邊往營地走邊脫外頭那層厚厚的鎧甲,狗娃湊了過來:“頭,你說這次上頭會賞你什麼?給你升職還是賞你金子?”

“你就知道金子。”

“不是頭你喜歡金子嗎?我只要是值錢的都喜歡。我給攢著,將來娶婆娘。”

“你就惦念著娶婆娘。”

“好像頭你不惦記你娘子一樣。”狗娃撇嘴。

呂博承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狗剩狗腿地接過他的鎧甲,跟了上去。

邊走邊脫自個的衣裳:“頭,這邊有一條河,我打聽了清澈著呢,一會我們去泡個澡吧。我都臭了。”說完往身上嗅了嗅,又一臉嫌棄地撇向一邊。

聽到呂博承應了,忙高興地跟在他旁邊,把自己脫了個淨光,光著膀子,往呂博承身上看了一眼:“哎,頭,天都這麼熱了,你還穿這件夾衣啊?”

呂博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鎧甲脫了,身上還有一件中衣,中衣外是師父贈的軟甲,軟甲外穿著娘子做的夾衣。

呂博承懷念地摸了又摸:“嗯,我怕冷。”

狗剩抱著手裡兩人的鎧甲衣裳,目瞪口呆,你怕冷?大冬天的我們被拉到外頭雪地裡訓練,你光著膀子跑了幾個來回,你現在說你怕冷?

我信你個大頭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