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

“五兩?那不就是五十兩銀子了?你爹今天這麼大方?”

呂博承往椅子上一歪,嗤笑:“他兒子都要去戰場了,搞不好馬上就要去見我那可憐的娘了,他還捨不得給我配副趁手的武器嗎?他怕我娘半夜裡來找他。也怕被人知道戳脊梁骨。”

蘇青媖沉默了下來。

把那錠金子重新放回荷包:“怎麼不要銀子或是銀票?這麼大一錠也不好花用啊。而且這些夠給你買副趁手的行頭了嗎?”

自古好的武器價錢都不低。

“要金子是給你要的,給你壓箱,將來留給咱兒子。”

蘇青媖聽完白了他一眼,不過一個晚上,小蝌蚪可能都沒有,還兒子。不過又莫明地有些感動。

“你給了我,你不買行頭了?”

“我要什麼行頭。現在朝廷都給配。再說新兵蛋子帶得多了,不過是讓老兵油子和上面的人搜刮罷了。”

蘇青媖默了默:“那可以備副短小不顯眼的,做為防身。”

“不用。我師父有把吹毛可斷的匕首,說到時候給我防身。”

提到他師父,蘇青媖看著荷包又問他:“那不還得給你師父束脩銀?”

“不用。我師父是真喜歡我才收我的,要是給他拿銀子他還會生氣。師父要是看不上,別人就是捧著銀子求上門去,他都不收。”

“那……”

呂博承看了她一眼,道:“到時候,我走時,帶你去見見我師父,也好讓他和師兄弟們認識認識你,好在我走後多關照關照你。”

“好。”她也想認識認識這位馬師父。

呂博承從小沒娘,爹也不太管,好在有個師父願意教他一些本事。

等蘇青媖把荷包收了起來,呂博承又扔給她一個荷包。

蘇青媖白了他一眼:“這又是什麼?銀子?就不能一次性給我?我剛放好。”

呂博承也白了她一眼:“你眼裡就只有銀子。”

“不然呢。你不想要銀子?”說完捏了捏手裡的荷包……

手感不對:“不是銀子?難道是銀票?”

呂博承一副她掉進錢眼裡的樣子:“你兒子的爹還吃著家裡呢,上哪給你搞銀票。”

嘖嘖,還兒子的爹,小蝌蚪有沒有找到家門都不知道。

“你那什麼眼神?”呂博承見蘇青媖斜著眼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側了側身問道。

“看廢物的眼神。”

“什麼?”呂博承以為自己沒聽清。

“沒什麼。”

蘇青媖說完開啟荷包看了看,是三份契紙。一份地契一份田契和一份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