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發作,只聽他繼續道:“那姑娘說我是她貴人,希望能與我參加百人婚宴,今日完婚......但得讓我先把事情告知她父親......”

欸?!真的假的?會有姑娘看上這兄臺,我怎麼聽著不信呢!

話說,要沒記錯,記載上婚嫁有六禮,分別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敢情這裡都不興這個?

我去,說明在這裡,閃婚那都不叫個事兒,人這流行秒婚!

“可我害怕呀,從早上起,在他父親家門口溜達到中午,也沒敢進去,因此想煩勞大人幫幫忙,您跟她父親也熟識......”說著巖烈偷偷瞄我一眼。

暈,當我專業媒人麼?你妹子的是還沒解決,我還得先幫你說媒!

巖烈吞吞口水諾諾地說:“那姑娘......她,她叫巖蘭花......”

“什麼!誰?”剛踏進門的巖子寬大喊一句,滿臉震驚的定在原地。

“子寬兄,你激動雞毛,跟你有關係麼,又不是你家閨女。”我詫異地看向他。

“就是我家閨女!”巖子寬喊了起來。

“啥?!”我頓時傻眼,到環山那麼久,頭一回聽說巖子寬還有女兒......

他幾縱蹦到巖烈身邊,一把揪住:“快快快!給我說說,蘭花都跟你說了什麼!”

本以為子寬兄是上去揍人,看錶情,咋對這小廝還有些親切。

“她她,她說讓我轉告您......她要嫁給我......還想參加百家婚宴......”巖烈渾身不住抽抽。

“哇哈哈,太好啦!家女的終身大事終於有著落啦!”巖子寬自顧自的仰頭大笑。

欸~欸~!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已經完全懵圈,雙手壓住他們:“等會兒,你倆什麼情況,都來給我捋捋!”

“我先說!”巖烈眉開眼笑。

“不不,我先說!”子寬兄興高采烈。

“我先說!”“我先說!”

得,這未進門的翁婿倆先掙起來了。

“停——!”我喝到,轉向巖子寬:“子寬兄,你先說,你女兒要嫁給他,你為嘛如此高興。”

對這樣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廝,他這反應實在令人費解。

一回頭,娪絮、小燕、“大廚”、芙怡、十二仙子等等坐在屋內的人,全部目不轉睛地盯住巖子寬......

嘿嘿,看來喜歡八卦的可不止我一人吶。

“大人,我長話短說,從頭道來......”巖子寬抖抖手袖。

巖蘭花本是巖子寬獨女,巖子寬對她那是疼愛有加,從小奉為明珠。

事情得從巖蘭花兒時說起,蘭花大概在七、八歲時,某次出去遊玩,受到驚嚇,回來便大病一場,病癒後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開始只覺巖蘭花怕生,巖子寬就派人陪她待在裡屋,避開外人。

時間流逝,漸漸地,蘭花好似習慣了這種生活,常常把自己獨自鎖在房間,很少與人接觸,特別是男子。

連巖子寬和他夫人,也十多天見不到她一回。

巖子寬請過很多大夫,查不出原因,可以確定的是,巖蘭花並非癔症。

夫妻倆發現自己女兒自控能力正常,也不影響日常生活,頂多是思想有些偏執,就沒放在心上。

巖蘭花成年之後,雖不算傾國傾城,樣貌卻也清純可人,加之父親是城主,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可蘭花根本不願與那些人家接觸。

眼見巖蘭花年齡逐漸增加,巖子寬兩口子心急如焚,便多次勸說女兒。

巖蘭花一氣之下,搬到小城一處較冷清的荒屋安頓下來,再沒回過府上,還一直躲避自己父母。

巖子寬夫婦擔心女兒無法生活,隔三差五就送些食物、生活用品過去,這情形已經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