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哭來著。”

“你猜她怎麼笑著哭來著——”

“哭來著。”

“你看她怎麼哭著笑來著——”

蘇瑾萱一襲白衣,哼著陰森的腔調,越走越近。

肖瑛起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就要拔匕首了,這要是在晚上,不得把人魂都嚇出來。

“他只忍了一刻鐘,憋得渾身通紅。”柴房門口,肖瑛道,“然後笑得很不情願……持續了兩個多時辰。”

蘇瑾萱聽了一會,博穆爾的聲音虛弱無力,不復剛開始那樣中氣十足。

才兩個時辰啊,這就不行了,還以為他真是個硬漢呢,不過如此。

“行了,給犯人準備飯食吧。”

肖瑛不解:“就這樣?他什麼也沒有交代呢。”

“再繼續下去他就該笑死了,來日方長,這種人不可操之過急。”

就算是驢也該歇一歇,更何況是羊,咱可不是萬惡的資本家。

蘇瑾萱想了想,繼續道:“給他餵食……一天三次,不,五次。”

肖瑛嘴張了張,有些反胃,說道:“給他吃這麼多,有必要嗎?感覺太糟蹋東西……”

“填鴨你聽過沒有?要徹底毀掉一個戰士,當然要用特殊的法子。”

嗯,終於找到一點大反派的感覺了。

柴房裡,兩隻羊牽了出去,笑得岔氣的博穆爾身子瞬間就垮掉,鼻涕眼淚合著頭髮糊了一臉。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呼、呼。”

他大口喘息,束縛他的鐵鏈咔咔作響。

“嘿!省點力氣吧,還有得你笑的。來,吃飯。”

看守揭開蓋子,驚訝地道:“嚯,油水真足!”

博穆爾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預感,劇烈地掙扎。

繡衣使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他按住放平,一個大漏斗塞進了博穆爾的嘴裡。

糊狀的食物由煮熟的肥肉剁碎再和米粥混合,一大瓢直接往漏斗裡灌。

“唉唉,慢點,別把人噎死了。北地王麾下的勇士啊,弄死了仔細你們的皮!”

北地人飯量不小,但一大瓢灌完也躺在椅子上打嗝。

看守們累的夠嗆,喘著氣聊天。

“哎呦,咱哥幾個是把他當豬養呢?”

“可比養豬金貴多了,頓頓吃肥肉。”

“嘿,這麼個喂法不得長多少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