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漢子緩緩站起身,向程綵衣走去,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脖子。

“你這個低賤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講條件!?”

鐵箍似的手腕逐漸收緊,窒息感如潮水一般將程綵衣緊緊包圍。

身子被提到了半空中,雙腳無力地掙扎,眩暈感伴隨著咽喉的刺痛。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漢子的手一鬆,她落了下來,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是你說的沒有人搶那件東西,給你的錢綽綽有餘,也是你給我們打的包票,天南城的人都會讓著你。”

“現在這樣的結果,你告訴我們是因為錢不夠,把我們北地人都當成傻子不成?要不是你貪得無厭,讓人去抬那幾件東西的價格,怎麼會被別人坑?”

在北地頭領的盛怒之下,程綵衣伏下身,聲音都在顫抖,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地上:“都是奴家的錯,求大人開恩,饒過奴家吧。”

“饒過你!?呵呵……”北地頭領怒極而笑,步步緊逼。

程綵衣哆嗦向後挪,活像一隻蜷縮在餓狼嘴邊的小白兔。

“你以為你現在這副樣子就能讓我可憐,讓我心軟?你以為我們北地人就像城裡這些沒有用的廢物嗎?”

一個年輕些的聲音在漢子身後響起。

“行了,博穆爾,留著她還有些用處,況且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動手,她要是死了,我們連城都出不去。”

博穆爾聞言,微微皺眉,轉身撫胸一禮。

“大王子,這個妖女擅長蠱惑人心,您可不要被她迷住啊!”

大王子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知道了,本王自有分寸。”

話說到這個份上,博穆爾也不便多說什麼,只能狠狠的瞪程綵衣一眼。

程老闆髮髻凌亂,衣冠不整,脖子上一道醒目的紅痕尤其惹眼。

整個人彷彿一株被風雨摧殘過的牡丹花,渾身透著一種殘敗的美。

“大王子我還有用,不要殺我!”

“我知道你們要的東西在哪,蘇家,是蘇家拍下來的!我對蘇家的瞭如指掌,一定可以配合你們拿回東西!”

程綵衣連連磕頭。

“你先下去吧。”

大王子無奈地收回垂涎的目光,要不是父王派博穆爾一直盯著,早就把程綵衣吃幹抹淨了。

大魏女子果然是別有一番風味啊,溫柔如水,香香軟軟的。

忍不住……想要使勁蹂躪。

“大王子,她已經出去了。”博穆爾提醒道。

大王子立刻回神,表情有些尷尬。

“以您身份,不該耽於一個戲子的美色。我們應該儘快拿到傾雲女帝的武器。”

博穆爾開始語重心長的說教。

“如今北地各部落人心動盪,急需一場盛大的祭祀,凝聚人心……”

“女帝銀槍縛蒼龍就是最好的祭品,一百多年前,我們偉大的無敵的鐵騎竟然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如今我們要洗刷先祖的恥辱,重鑄一個不可戰勝的北地!”

“知道了,知道了。”大王子有些不耐煩。

這些話,在出發前父親已經說了無數遍。

繡衣使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至於凝聚人心......

只要有足夠強大的武力和數不清的牛羊,自然就能讓牧民臣服,何必大老遠的來找一百多年前的破銅爛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