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身體呈現一種詭異的灰白色,讓人想起了那種放在太平間很久的死屍,他的面板底下時不時的遊走過一團漆黑的陰影。

原本五官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個個漆黑一片的孔洞,眼窩裡面一團紅色的火苗如同燭火一般跳躍著。

在看清了這個小男孩的一瞬間,袁濤的眼底一抹漆黑一閃而過,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可視之汙染。

僅僅只是看了一眼,袁濤就被汙染了。

車頂上的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高琅嘴巴里叼著一根,手裡還拿著兩根老冰棒從小賣部裡跑出來,臉上還帶著喜色。

“能咯般和哈壞了......”高琅嘴巴里叼著冰棒,話都說不清楚。

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才一臉壞笑道:“你是不知道,那老闆看到我都嚇壞了,還以為我是來抓他的。”

“喏,你的冰棒,快點吃,不然就要化了。”

“你笑這麼開心幹嘛,撿錢啦?吸溜~”

高琅見到袁濤站在車邊上一臉幸福的微笑,打趣的說道。

“呵呵,遇到了比撿錢更開心的事情。”

袁濤笑的眯起了眼睛,順手去接高琅手裡的冰棒。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兩個人的手輕輕的碰到了一起。

袁濤笑容依舊,高琅卻是很明顯的一愣,眼底一抹黑色一閃即逝。

隨後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不可觸碰級別的汙染。

被一個普通的汙染者輕易的實現了。

兩個人面對著面笑著,在心裡已經把對方當做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這種信任已經超越了親情友情,已經屬於精神上的羈絆將他們二人緊密的聯絡到了一起。

這時候,即便讓他們為對方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兩個人重新上了車,汽車發動逐漸遠去,然而他們其實已經偏離了自己的巡邏路線,向著人群更多的住宅區過去了。

而就在警車離去之後不久,樹蔭之下那個男童再一次出現了。

看著警車離去的方向,默默的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了。

......

楊錦這幾天都是在三院度過的,三院嚴格貫徹落實青藤市的上級指示,早就已經封院了。

既不讓出也不讓進。

醫生護士們回不了家,又沒辦法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這幾天都變得有些焦慮,連帶著讓醫院裡的病人都受到了影響。

其實外面的世界隔不隔離都跟院裡的病人沒有半點關係。

畢竟大家都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到院子裡曬個太陽。

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其他病友們交流學術問題,研究宇宙的起源和反物質,或者修行一下道法,遨遊太虛。

每天都有不一樣的驚喜和收穫。

有這樣滋潤的小日子,誰還想出院,這不腦子有病嗎?

可是現在這些醫生護士每天都在耳邊長吁短嘆,都讓病友們快煩死了。

“這些小醫生小護士都不行,抗壓能力都太弱了,平日裡給他們上課都白教他們了。”孫教授搖頭嘆息。

“理解一下,差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