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夜表演了個瀕臨死亡的狀態,倒在地上,用手指蘸了墨汁,在宮磚一筆一劃地寫字。

竟然把臨死之際的痛苦樣兒,表演得惟妙惟肖。

魏皇疑惑地問:“小萌萌,他怎麼寫了兩個字?”

確切地說,蕭景夜寫了兩個蕭字的前五劃。

這兩個字看著差不多,但有細微的差別。

陳大人皺眉尋思,莫非……

蕭景夜起身,顫抖的症狀有所緩解。

“陛下,左邊這字是蕭,右邊這字是慕。”

“看似是蕭,實則不一定是蕭,可能是別的字。”依依奶酥酥地總結。

“臣明白了。陛下,蕭和慕的前五劃差不多,證人臨死之際十分痛苦,跟大哥一樣手會顫抖。”蕭景寒恍然大悟,“因此,證人寫的不一定是蕭,可能是慕,也可能是別的字。”

“而所有人會先入為主地認定,那個血字是蕭,忽略了其他的可能性。”依依道。

“就算有其他的可能性,但最大的可能還是蕭。”謝衝道。

“陛下,臣先入為主,臣疏忽了。”陳大人慚愧道,“毒殺證人的兇手,應該不是梟王府的人。”

魏皇開懷地笑,“小萌萌,你為你的哥哥洗脫嫌疑了。”

依依笑得眉目彎彎,“陛下英明。”

蕭景寒道:“陛下,臣愚見,毒殺證人的兇手應該是幕後佈局之人,他毒殺證人,嫁禍給臣和兄長,是要一網打盡。”

謝衝冷笑,“蕭景翊賣官鬻爵一案還未查清,蕭大學士如此篤定幕後有佈局之人,言之過早吧。”

“四個證人被毒殺,不就說明老三賣官鬻爵這事有不少疑點嗎?”蕭景寒當即駁斥。

“好了!”魏皇喝止他們爭執下去。

“今日陳大人要過堂審問三哥哥,陛下不如親審。”依依提議。

他正有如此打算。

小萌萌舌戰群臣、懟死人不償命的精彩大戲,他百看不厭。

於是,君臣一同前往都察院。

依依餓得小肚肚都癟下去了,恨不得抓住二哥哥這塊白嫩的豆腐就啃。

秦總管吩咐宮人,把早膳裝在食盒裡。

一共二十個食盒。

馬車裡,食盒佔據了不少空間。

蕭景夜、蕭景寒哪有位置坐?

騎馬!

就連魏皇都要縮在角落,縮手縮腳。

古怪、扭曲的姿勢,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依依狼吞虎嚥,三五下就幹掉一個食盒。

“小萌萌你吃慢點,細嚼慢嚥才不會積食。”魏皇苦口婆心地勸道。

“它們在我的小肚肚裡會自行消化的。”她吃著說,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