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馬匪頭子供認,有人給他二萬兩,要他劫掠蕭大將軍運送的賑災物資。

賑災物資也歸他們獲得。

蕭景夜問道:“你可知,跟你做這筆買賣的是什麼人?”

馬匪頭子在殿內看了看,指向慕容承。

慕容承面不改色,拱手道:“陛下,微臣並不認識這個馬匪頭子。”

楚王道:“皇兄,蕭大將軍公報私仇,隨便抓個人就當作是馬匪。就算此人真的是馬匪,也是蕭大將軍與馬匪合謀,誣陷承安郡王。”

“你指證承安郡王,可有證據?”魏皇問馬匪頭子。

“陛下,與賤民見面商談劫賑災物資的人的確不是承安郡王。”馬匪頭子道,“劫賑災物資不只是砍頭的死罪,還會誅九族。賤民出身草莽,世道艱難,為了養活一班兄弟才決定鋌而走險。”

“這等死誅九族的罪,賤民不敢大意,喬裝打扮親自跟著那人回京城。”他接著道,“那人回京城後在松鶴茶樓與承安郡王見面,賤民還親眼看著承安郡王進了晉王府。”

他從衣襟裡取出幾張銀票,“這些是還沒花完的一萬兩。”

慕容承的眼裡波瀾不興,但心裡已經慌了。

魏皇看了銀票,目光如炬。

蕭景寒接過銀票看了看,道:“陛下,這是天元錢莊的銀票。眾所周知,晉王府的銀票大多數從天元錢莊支取。”

“京城不少世家勳貴是天元錢莊的常客,這說明不了什麼。”慕容承冷靜再冷靜,“陛下,這都是蕭景夜和馬匪頭子串謀的誣陷之詞。”

“承安郡王,你無端端地盯著梟王府,盯著賑災物資幹什麼?”蕭景寒沉戾道,“你無非是為了令堂、令妹昭華郡主報仇。你盯著賑災物資,一旦抓住我們的把柄,就可以一舉殲滅梟王府。”

“你收買馬匪劫走賑災物資,若成功,蕭某弄丟了賑災物資,延誤賑災,陛下雷霆震怒,治蕭某死罪。”蕭景夜道。

“承安郡王應該是這麼計劃的,馬匪劫了賑災物資後,他黃雀在後,燒光賑災物資,再誣陷大哥、梟王府貪墨,私吞賑災款,運去龍江的根本不是災民所需的物資。”蕭景寒道。

“陛下明鑑。誠然,微臣對梟王府有怨有恨,但絕不會拿賑災物資做文章。”慕容承斬釘截鐵道。

“請陛下准許臣傳召另一個人證。”蕭景寒道。

魏皇恩准。

內侍領著那個打傷慕容蓮的馬匪頭子進來。

慕容承看見他,心口突突地跳。

目色寒鷙了幾分。

刺殺那件事之後,他派人去找馬匪頭子。

但是,派去的人回來覆命說,找不到那些馬匪。

原來,蕭景寒把人扣起來了。

失策了!

魏皇認出那個馬匪頭子,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膽子!”

那馬匪頭子看見龍威赫赫的皇帝,嚇尿了。

“楚王,你可知,打傷靈犀郡主的馬匪頭子就在眼前?”

蕭景寒此言,殺人誅心。

一瞬間,楚王怒不可遏,眼睛通紅。

若非是御前,他早已一掌把人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