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她當空氣。

“夜太子,九殿下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回答?”慕容蓮憤憤然。

“不要打擾孤。”

夜司凜冷漠得不近人情。

九公主落寞地走了。

慕容蓮望向容慕白,眉目盈盈。

但是,他一直看著那野丫頭,都不看她一眼。

蕭景翊悄聲問依依:“小崽崽,你當真會作畫賦詩?”

依依奶聲奶氣道:“不太精通。”

蕭景寒握住她的胳膊,“小不點,你想好了畫什麼嗎?”

小奶崽搖頭,“對了,作畫以什麼為題?”

他當即提議:“九公主,不如以龍江水患為題,如何?”

九公主原本想著,每個人畫自己想畫的,不作規定。

以龍江水患為題,太大、太寬泛了。

對她來說,很難。

但對那野丫頭來說,難上加難。

她欣然同意。

她謎之自信地覺得,那野丫頭絕對會畫出狗屁不通的畫作!

……

全場寂靜。

共有十個孩童參與作畫。

雖然年紀小,但是他們開蒙早,接觸琴棋書畫也早。

慕容謙五歲學畫,畫風穩健,筆觸行進不緊不慢。

夜司凜自幼得名師教導,筆鋒從容,畫境開闊,立意高遠。

頗有當世名家的風範。

而九公主,一年前得父皇親自教導,作畫頗有自己的風格。

但見她的筆下,一位衣衫襤褸的婦人,揹著兩歲垂髫,跟其他災民一起,艱難地行走在官道……

依依悠閒地坐著,吃著葡萄,吐著葡萄皮。

一手葡萄,一手雪花酥。

吃得那個盡興歡暢。

相比之下,這畫風太違和了。

竊竊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凰傾郡主不作畫也就罷了,還吃個不停,她這是什麼態度?!太過分了!”

“九公主心繫災民,為龍江災民籌款。凰傾郡主倒好,玩世不恭,簡直是褻瀆!”

“還是皇家公主有擔當,外姓藩王的山雞上不了檯面,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