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侯府一夜覆滅時,她不在京城。

後來她輾轉打聽,得知是蕭景寒殘害忠良,誣陷、殘殺秦國侯府。

她籌謀已久,想了一出妙計,力求一擊即中。

她篤定,蕭大奸臣一定會死在她的手裡!

翌日,蕭景寒醒了,面色蒼白,氣息奄奄。

婢女幫忙,依依給她喂藥。

蕭景翊羨慕得很,“若小崽崽親自給我喂藥,要我挨一刀,我也願意。”

“我刺你一刀,如何?”蕭景辭打趣道。

“小崽崽給我一刀,再給我喂藥。”蕭景翊抽科打諢。

“二哥哥身體底子好,明日就可以坐起來喝有營養的粥了。”依依奶呼呼道。

“小不點你餵我吃,我可以吃兩碗。”蕭景寒有氣無力道。

“小崽崽照顧你已經很辛苦了,你怎麼可以使喚小崽崽?”蕭景翊心生一計,“我來餵你。”

到時候找個藉口溜走,讓侍婢伺候他。

蕭景寒:“不敢勞你大駕。”

蕭景夜:“老二,行刺你的姑娘當真是她一人的主意?”

蕭景辭:“不如讓劉大人把她押過來,我們親自審問。”

依依喂完了湯藥,用布巾擦擦二哥哥的嘴,“我來問吧。”

午後,京兆府的捕頭把那姑娘押送過來。

她名為秦青青,在大牢吃了不少苦頭,遍體鱗傷。

都沒力氣跪著,只能半趴在地。

“你受何人指使,行刺蕭大人?”蕭景夜冷厲地問。

“蕭景寒是殘害忠良的奸邪佞臣,人人得而誅之。”秦青青咬牙切齒,字字句句含著刻骨的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餵狗,何須旁人指使?”

“二哥哥沒死,而你,會去地府跟你的父親團聚。”依依似笑非笑。

“他怎麼可能沒死?刺中心脈一定會死!”秦青青怒得目眥欲裂,“你騙我的是不是?”

“你值得我撒謊騙你嗎?”依依冷笑,“可惜了,你報不了仇。”

“天地不仁!”秦青青仰天長嘯,淒厲,悲憤,“滿手血腥的奸臣為什麼沒死?老天爺你怎麼可以包庇惡貫滿盈的佞臣?”

“老天爺沒眼瞎,不會讓無辜的人冤死。”

“你說什麼?他是罪大惡極的奸臣,怎麼可能無辜?”

“罪大惡極的是秦國侯,是你父親。”

“不可能!”秦青青疾言厲色地怒吼,“父親對朝廷、對陛下忠心耿耿,沒有害過人,手上沒有一條人命!”

“你父親幹了壞事,會跟你說嗎?”依依軟呼呼地嘲笑,“你比我年長十幾歲,怎麼還這麼天真單純?”

秦青青:“……”

蕭景翊忍不住了,“你父親窩藏逆黨,跟逆黨密謀顛覆社稷江山。”

她蹙眉,逆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