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懷王府。

第三位妾室跪下,情真意切道:“王妃,妾身離鄉一二十年,甚是思念母親和弟弟妹妹。妾身想在王爺出殯後,回鄉看望家人,再回京為王爺守墓。”

懷王妃慈眉善目道:“回鄉看望親人是人之常情。”

依依陡然靠近這位姓黃的妾室,把她的下巴抬起來。

小黃鴨:霸總的既視感!

黃氏愕然。

蕭景翊&蕭景辭:小崽崽你是不是投錯胎了?

“婢女說,王爺的軟枕絲線脫落,是你縫補的?”依依好整以暇地問。

“王爺很喜歡王妃縫製的軟枕,不願用新的,妾身便為王爺分憂,縫補軟枕。”黃氏冷靜得出奇。

只是在剛才那個瞬間,她的眼睫輕微地一顫。

而且,最初依依說王爺油盡燈枯的時候,黃氏的悲痛不及其他二位。

甚至,黃氏的情緒有點複雜。

“因此,王爺用的幾個軟枕,都是你縫補的?”依依又問。

“……是。”黃氏的臉龐無波無瀾。

“從針腳看,是這一兩日才縫補的。”

“王爺久病不愈,妾身實在擔心王爺的病情,但又見不到王爺,只能縫補軟枕,希望能讓王爺睡得舒服點。”

依依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王妃,她給王爺下毒,長達半年之久,其心可誅。”

黃氏驚駭地搖頭,“妾身沒有……妾身怎麼可能毒害王爺?”

懷王妃滿腔憤恨,“原來是你!砍斷她的四肢,施以‘骨醉’!還有她的親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黃氏不甘心地爭辯:“王妃,你沒有證據證明妾身下毒毒害王爺,怎麼可以輕易地將妾身定罪?”

“當妾的本就命如草芥,你的生死,還不是王爺、王妃一句話的事?”蕭景翊冰冷道。

“毒害宗室,誅三族。”蕭景辭喝令,“拖下去!”

侍衛把她拖下去,她拼命地掙扎、嘶叫。

依依:“若你交代清楚,可免株連之罪。”

黃氏終究交代。

幾年前,她意外得知,她的父親和兄長來京看她。

她的父兄都是爛到根兒的賭棍,說得不好聽,就是要榨乾她。

她給他們三百兩,可是他們根本不滿足。

他們向懷王索要一萬兩,懷王知道他們的惡習,自然不給。

他們惡向膽邊生,索性揚言,若不給銀子,就把他做過的見不得光的事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