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軟酥酥地說:“我才五歲,切了你的手指,更是年幼無知。你就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要怪我、恨我。”

江雅柔:“???”

懷王妃:“???!!!”

蕭景翊亮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嗜血地笑著走過去。

江雅柔大驚失色,慌懼地爬過去,拽住懷王妃的袍角。

“王妃,救我……我好歹是江家的人,盡心盡力地伺候你,照顧王爺……王妃,若你願意替我說兩句好話,小郡主一定會看在你的面上,饒我一次……”江雅柔悽慘地哀求。

“這……”對孃家的人,懷王妃素來心軟。

“她剛才的嘴臉,王妃你親眼目睹。”蕭景翊舉著匕首,冷厲地眯眼,“若不是小崽崽醫術高明,她是不是要把人吃了?”

“我只是擔心王爺的病情……對!我急於讓王爺甦醒,脫離危險,這才口不擇言,針對、冒犯小郡主……”淚珠滑落,打溼了江雅柔白皙如瓷的小臉,“我照顧王爺這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妃,求你救我一次……”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懷王妃無奈地嘆氣。

“你的師父當真是東門吹雪那個老頭?”依依鄭重地問。

“……是。”江雅柔低垂了眉睫,目光閃爍。

“雪神醫醫術高明,名滿天下,怎麼可能有你這種心術不正、醫術不精的徒弟?”蕭景辭陡然怒喝,“若你有半分欺瞞,即刻押送京兆府審訊!”

“那老頭教你針灸了嗎?”小奶崽溼漉漉的瞳眸變得犀利無比。

“……教了,我天資有限,學藝不精,不能怪師父……”江雅柔聲如蚊蠅。

“東門吹雪嚴於律己,收徒弟、教徒弟更是嚴格,怎麼可能讓你這種穴位都認不準的徒弟出谷?”依依嬌奶萌萌地說。

蕭景翊一腳踩在她的肩頭,使勁地碾,“再有半句虛言,我碎了你的肩骨!”

江雅柔疼得淚花搖曳,卻死死咬著牙。

一旦說出實情,她就沒法待在懷王府了。

一切又重回原點!

她只是江家的旁支,孃親雖是正室,卻不得寵。

她們母女倆在江家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好不容易尋到機會攀上懷王府,讓孃親在江家揚眉吐氣。

她絕不能搞砸了!

懷王妃閉了眼,“你再不說實話,本王妃就把你趕回江家。”

江雅柔徹底慌了。

她留在懷王府伺候,父親才對她寄予厚望。

如若她被趕出王府,父親一定會把她和孃親趕出江家的。

“我……在雪谷待了半年,沒有拜雪神醫為師。”江雅柔迫不得已道出實情,啞聲哭道,“但是我看了雪谷珍藏的很多醫書,也得到師兄的指點……”

“好呀!你竟敢打著雪神醫的幌子欺騙王妃!”

蕭景翊一腳飛去,她摔飛出去,嘔出一大口血。

半天爬不起來。

懷王妃氣得險些暈倒,侍婢連忙扶住她。

“你……你竟敢欺瞞本王妃!”懷王妃面色煞白,怒極道,“杖責二十,把她丟出去!”

“王妃,我不是故意的……我醫術不精,但也把王爺照顧得好好的……”江雅柔匍匐在地,聲嘶力竭地哭求,“求求王妃,不要趕我走……父親會打死我,還會把我和孃親趕出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