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三看了新選單,懵了。

“叫花雞?叫花子吃的雞?”

“烤鴨?怎麼烤?”

“這牛排是什麼?牛肉要排隊嗎?”

依依:“我負責把你和二廚教會,我只教一遍。你們學不會,要打屁屁哦。”

朱三:“……”

蕭景辭咳了一聲,“依依,不能隨便打別人的屁屁。”

朱三風中凌亂。

他竟然要跟五歲奶娃娃學做菜!

他感覺之前的三年,白學了!

當他看見奶娃娃熟稔而詭異的操作,眼珠掉地,下巴脫落。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叫花雞、烤鴨、牛排,輪著來。

朱三是天賦型大廚,一邊看一邊做,一遍就領悟了精髓。

當他嚐了新菜成品,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原地去世。

他對小東家佩服得五體投地。

依依理所當然道:“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斟茶叫師父吧。”

朱三:“……”

被雞肉噎著了,心梗去世。

“小東家師父,收我為徒,多教我兩遍吧。我願意籤終身契約。”

二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虔誠。

依依贊許道:“雖然你資質有限,但你勝在勤奮好學。你跟你的大師兄好好學,我空了會教你的。”

二廚:“……”

蕭景辭:“……”

不得了!

小崽崽收了兩個徒弟!

他變成了鳳歸酒樓的酸菜魚?

又酸又菜又多餘。

這時,蕭景翊沒頭蒼蠅似的衝進來,好像後面有一隻瘋狗追他。

他氣喘地咳起來,臉龐浮著詭異的潮紅。

“當街衣袍不整,你會汙了依依的眼睛。”蕭景辭沒好氣道。

“我……”

蕭景翊把鬆垮的紫紅錦袍整好,把腰帶繫好。

依依指著他的雙腳,“三哥哥,你的靴子跑掉了一隻。”

他低頭一看,竟然光著一隻腳跑了三條街。

怪不得跑的時候腳板疼。

“三哥哥,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她質問,又兇又奶又萌。

“我……是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不幹壞事還是我嗎?”

蕭景翊用抽科打諢來掩飾亂糟糟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