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見了溫黃,急忙問:“您怎麼上這兒來了?今天不是……恆王殿下大婚嗎?”

溫黃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呢?”金月奴笑道,“你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溫黃:“我就是來看你的。本來,他叫我給你送個東西來。”

金月奴:“什麼東西?”

溫黃:“他的頭髮。”

金月奴臉色一變:“這怎麼使得?”

“我又給勸回去了。”溫黃說,“所以,我今天是空手而來的。”

金月奴鬆了口氣,卻又有些失落。

“月奴。”溫黃叫道,“雖然頭髮沒能送到,但我也得把他的心意送到你這裡來。希望你……心裡能好受一點。”

金月奴搖頭:“縣主,我並沒有不好受,只是……你看我哭了,我哭的並不是他今天成婚但新娘子不是我。二是哭一哭自己的命運,家世……”

溫黃沉默片刻,說:“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在自己可選擇的範圍之內,還是可以有所改變的。”

金月奴:“縣主的意思是?”

溫黃端起手邊的茶,喝掉一半,然後將茶杯拿給她看:“你看到了什麼?”

金月奴:“……喝剩下的半盞茶?”

溫黃:“我看到的,是喝者並不口渴,口舌生津。”

金月奴笑。

“你哭金月奴的命運,但若非流落風塵的金月奴,又豈會有如今的光彩?並得當今太子傾心相待?”溫黃說,“凡事往開處想,退一步海闊天空。”

金月奴眼神亮了亮:“縣主說的是。”

“有句話叫做,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們之間,彼此懂得,彼此掛念,以後彼此陪伴,相守一生。也是格外的美。”

金月奴笑著點頭:“我知道!我懂!你放心吧!我說過,能有幸遇到你們,我金月奴已經是不枉此生,非常滿足了。”

溫黃拍一拍她的手:“你再教我彈琴唄?”

“好!”金月奴去取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