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束束,從小在揚州瘦馬行長大,最是精通這些。

從她過了明路以後,李惟昉就成日宿在柳束束那裡,劉明秀連衣角都挨不著了。

……

“鬧得挺兇,好像要流產了似的。”蘇媽媽跟溫黃低語,“夫人把世子從泰禾園拽了過去,人就好了大半!

明眼人一看就是裝的!

世子越發對她不耐煩,但是夫人護著她,世子也不敢違抗夫人,答應在她生產之前,多陪著她。”

溫黃說:“你去跟翟懷義說,讓他安排人好生護著柳束束,別讓她被人害了。”

蘇媽媽點頭。

溫黃深呼吸:“那狗撲向我的時候,我深深地感覺到她對我的恨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派人好生盯著那邊,不可鬆懈。”溫黃又說。

“知道了。”蘇媽媽說。

……

溫盼弟跟李琛成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柳小娘跟翟管家主持辦的。

府里布置得很隆重,一片喜氣洋洋。

溫黃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基本上只管吃,以及看熱鬧。

看來看去,她突然發現,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就李惟昉,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滿臉惆悵,看著極為顯眼。

溫黃怕他酒後失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偷偷讓人把李禛叫出去,跟他說:“你把你三弟帶回去休息吧!

人家成親,他在那兒愁眉苦臉喝悶酒,看著不成個樣子!

而且萬一喝多了,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被人聽了去,那可就成大丑聞了。”

李禛跟幾個兄弟在一起準備鬧洞房,還真沒注意到李惟昉,被溫黃這樣一說,探頭往裡一看,還真是。

而且明顯已經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