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晗敢怒不敢言,只能用鼻子哼了哼,藉此表達自己的不滿。走上前幾步,對上招兒的眼,半響才撇了撇嘴角,一臉的不屑,“我說你能不能讓讓?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嗎?”

其實,吳晗在嘴賤,若是放在普通大眾之中,以一敵十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若放在江逸辰這邊,估計也就只有一個殘渣的份上。

只見吳晗說完這話之後,招兒的臉色變了變,剛欲發作,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放在兩側的手頓時一緊,整個人頓了下,這才走到賈爺的身邊站著。

吳晗單手一抬,放在嘴邊吹了聲口哨,兩個籠子裡面的鴿子竟然飛了出來,而且,那高度控制得當,只在低空中盤旋。姑姑的叫喚聲,似乎在慶賀一家團圓。

樂如意從來沒有見過訓練鴿子,瞧著這一幕,自然很是驚奇。偏頭看了一眼江逸辰,瞧著他眼中也有驚訝的神色,便知道,這吳晗訓練鴿子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手段。

“二爺,這……有什麼不同嗎?”

小腦袋湊到江逸辰的身邊,樂如意為了避免讓吳晗看出自己的吃驚而傲嬌,於是小聲的開口問道。

江逸辰收斂了眼中的驚訝之色,抬頭看著賈爺和招兒一臉的平淡,便知道他們壓根就沒看出來,吳晗這鴿子,訓練的到底和其他鴿子有什麼不同。

“包子,你仔細聽,吳晗的口哨聲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江逸辰瞧著樂如意化身成好奇寶寶,又極力想要掩飾自己對這個的好奇,為的就是不讓吳晗翹起尾巴,這幅矛盾的樣子,讓江逸辰眉目含笑,也學著樂如意說話的姿勢,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樂如意做著這動作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的不純潔,做出來,也是逗樂可愛的事兒。可,江逸辰這麼一弄,就有點……吃人家姑娘家豆腐,要和人家小姑娘搞曖昧了。

站在身後的石頭,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挺不容易的。跟著兩個主子,一個未來的主子。這三個人,一個腦袋缺根筋,凡事都喜歡嘚瑟,最終又會被人毫不留情的拍死,丟人丟到家了,卻依舊越挫越勇,絲毫不顧及跟他一出現的人會不會覺得丟人。

一個呢,是臉若是冷起來,臘月寒冬都要靠邊站。臉若是暖起來,那笑的更三月春裡開的花一樣燦爛。簡單的說就是性子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臉皮厚的,普天之下,若他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例如,現在!

還有一個呢,只要有二爺和吃的同時存在,便天不怕地不怕的沒心沒肺,估摸著別人若是死了,她還會蹦躂上去踩兩腳試試和活人有什麼不同,遇到別人苛責的目光,擺著一張純潔無辜的包子臉,扮著可憐。

想想,石頭就覺得心塞,他跟的主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呢?

“二爺,咱們這是在外邊,是不是……需要注意下?”

瞧著江逸辰腦袋越靠越近,石頭忍不住咳了一聲,將兩個快要挨在一起的腦袋立刻分了開來。本來是不知情的樂如意,聽到石頭的聲音後,一扭頭,便瞧見了江逸辰的腦袋,臉‘蹭’的一下便紅了,小身子骨也和江逸辰拉開了距離。

江逸辰瞥了一眼石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在外面?剛巧吳晗最近長肥了,那後背恰巧能遮住他們兩個。偏偏這石頭,太不識相,這個節骨眼上,難道不會避開嘛?

心情不太燦爛的江逸辰,聲音平平,帶著一點畫圈圈詛咒人的意味,“這麼不識趣,活該你討不到老婆!”

石頭的嘴角立刻呈現的完全的下滑趨勢,他娶不到老婆,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二爺!二爺好不好?不是他自己說,他沒討到老婆之前,不許他娶妻的嗎?

“二爺,吳爺的口哨聲很奇怪。有時候聲音很尖很細,有時候又很沉!而且他吹口哨,口哨的音是根據他的尾指放在嘴邊的不同而改變的!”

因為眼前的鴿子飛的忽高忽低,一點都不像是要逃走的樣子,倒是像因為聽的命令而上下飛來飛去,這引起了樂如意極大的好奇。所以,她的害羞也因為眼神落到鴿子身上後而消失。

觀察了一陣之後,樂如意發現了口哨的音調不同。仔細的看了一會吳晗的手勢,才發現了他是如何調整這口哨的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