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大大咧咧地坐到蘇長生旁邊的藤椅上,笑吟吟地說道:

“世家向先生出手的時候,本王還在為先生擔憂。”

“沒料到,世家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先生算計深遠,任由他們上竄下跳。先生隨便一出手,便將他們拍翻在手掌之下。”

“世家便如同哪孫猴子,也休想翻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聽到李恪的話,蘇長生轉頭看向李元芳。

那意思十分明顯,你瞧瞧人家是怎麼說話的。

李元芳撇撇嘴說道:“說穿了還不是一肚子壞水?”

蘇長生怒道:“滾犢子!”

李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李恪不由問道:“先生,現在,冬小麥還有水稻的推廣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雜交水稻和雜交小麥的研究,一直都在展開,暫時之間,本王卻是沒什麼事情做了。”

“還請先生教我,本王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好呢?”

蘇長生沉思片刻,其實他根本就不用沉思的,對李恪接下來要走的路,他其實早已經想好了。

蘇長生不由對李恪說道:“殿下,這一年多,殿下風頭太盛了。”

“不但搶走了太子和魏王的風頭,也搶走了許多大臣的風頭。”

“現在滿朝文武,記恨殿下之人,怕是至少也有七成吧?”

李恪爽朗一笑說道:“七成怕是保守了,但是隻要能讓百姓切切實實過上好日子,本王又何懼之有呢?”

蘇長生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現在的長安城是一個漩渦。”

“雖然殿下風頭正勁,但是滿目皆敵啊。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所以,我倒是覺得,殿下出去避避風頭倒是來的更好。”

“你看,原本太子和魏王水火不容,因為殿下的緣故,他們反倒成為同盟了。”

“而如果殿下離開呢?他們就失去了共同的敵人,必然會鬥個你死我活。”

“殿下在這裡,你們的優良品質,反倒是無法彰顯啊!”

李恪是個聰明人,聽完蘇長生的話,他馬上就明白了各種意思。

在他沒有大出風頭之前,太子和李泰之間,鬥爭激烈。

太子已經讓李世民極為不滿意,而李泰看似得寵,其實恃寵而驕,也是譭譽參半。

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這兩人為了共同對付他,反倒是停止內鬥,他們的各種惡性,反倒是都隱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