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隱在車廂裡摸來摸去,直至注意到車廂裡的時鐘。用刻刀撬開鐘錶,裡面藏著帶有微縮鍊金陣的針孔攝像頭。

“誒,這個攝像頭是能從尼伯龍根中傳出影像聲音嗎,好神奇。”

羅某懟著攝像頭陰陽了一句,捏碎攝像頭,將鍊金陣放入口袋。

他媽的,你還來!

看到攝像頭被捏碎,薯片妞的血壓蹭蹭地往上飆。這些都是奶媽組辛勤的勞動成果,畢竟路明非不容有失。

如今在他們的屠龍計劃中看到羅隱,蘇恩曦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合理感。如果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無人攪局,薯片妞反而會覺得這挺異常。

“麻衣,動手。”

老闆的語氣十分冰冷。

“從隧道直接走向下一站,我會為你開啟門。不能讓他先路明非一步見到芬裡厄。”

“聽令。”

酒德麻衣轉身踏入黑暗的隧道。聽起來,今天又是老闆備受折磨的一天,不適合開玩笑。

忍者穿行在黑暗的隧道中,身形矯捷。她身後交叉揹著兩把黑與紅鞘的武士刀,作戰衣中貼身藏有高濃度古龍血清。

老闆不是那種會送經驗的白痴反派boss,他的出手,就是絕殺。

“此路不通。”

鐵軌前方,傳來清冽的女聲,在隧道中迴盪。

隧道里只有幾塊廣告牌發著微弱的白色熒光,酒德麻衣隱約看見她的身形。

她好像,漂浮在鐵軌之上,十數把劍呈日輪狀懸浮在蘇茜身後。

解放血統之後,劍御並未進階為其他言靈,但蘇茜對其的開發已然更進一層。

她不僅能對金屬施加向量,也逐漸掌握了反向的作用方式。隧道對她來說是極佳的作戰場所,這裡到處都是容易磁化的金屬。

“此路不通。”

身後傳來第二個聲音,十分沉悶。

酒德麻衣警惕地略微轉過身體,看到了對方那魁偉的身影。

高約4.2米,漆黑的體表幾乎不反光。對方的身軀幾乎填充了一半隧道,龍瞳釋放著劇烈的壓迫感。

《關於身為女忍者的我,在東京地鐵隧道遇到了劍仙和龍形怪獸這件事》;或者《在東京地鐵隧道尋找邂逅是否搞錯了什麼》。

“薯片,你能趕來幫忙嗎?對方想二打一。”

“長腿,我是文職人員。”

“文職人員什麼的最沒用了。”

“對每天拼命賺錢,在你們大鬧特鬧后辛苦擦屁股的大丫鬟說出這種話,你不會心痛的嗎......”

現在該怎麼辦?當然是開掛。

酒德麻衣手持黑與紅兩把長刀,只等老闆一個電話。

“用吧,天羽羽斬和布都御魂。”

撒瑪利亞早已將各次事件中的可疑人士分別建檔記錄,酒德麻衣這種實力忽高忽低的自然受到重點關注。遭遇她,並未超出羅隱的計劃。

電話鈴聲響了。

“我賜汝血......我賜汝劍,逆者皆殺!霜之哀傷,灰燼使者!”

酒德麻衣左手的黑鞘武士刀化為黑色羊頭劍柄的霜藍色大劍,劍面刻有扭動的咒文,散發著冰寒的詛咒氣息。

右手的紅刀化為厚重的寬刃砍刀,刀背懸浮著一顆金色光球,在隧道中發出灼目的焰形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