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秦構深吸好幾口氣後,才算是將情緒平穩下去,看著下面那些滿臉茫然的官員笑道:“繼續說,我大乾今年還有什麼收穫?”

見秦構神色不對,一時間沒人敢出聲說話,過了片刻,感覺自己要報告的事應該不會出紕漏的文博笑道。

“官家雄才大略,控西夏於一隅之地,陷北寇於女真泥潭,今年一整年,無一外敵膽敢寇邊,待我大乾休養生息,定可橫掃一切不臣。”

秦構聽了眼前一亮,什麼控西夏於一隅之地,陷北寇於女真泥潭,那可是他下的大棋。

人家西夏明明是在休養生息,完顏阿骨打又當上了女真共主,朕又幫了他那麼多,馬上就能把遼國滅了,這奸臣竟然還睜眼說瞎話,藉此邀功,不錯,比那王安石強多了。

想到王安石,秦構又恨得牙癢,他萬萬沒想到王安石的運氣會那麼好,隨便亂搞也能造出來那頭怪物,還把他騙得那麼慘。

如果王安石騙他,他也就不會不理朝政,要是他一直看著,說不定還能在那怪物有出現的苗頭時,直接將其掐死。

想到這,秦構也暗下決心,他說什麼也不能任由局勢惡化下去,一開始東廠還有西軍的事應該只是意外。

他一個打工都打不明白的庸才,只要多幹事,那一定是幹出來的錯事比好事多,放心大膽的幹。

想法很多的秦構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對付那怪物的辦法,再有錢又能怎麼樣,對國家來說,不能打就是原罪。

海上馬車伕有錢吧,結果海戰失利後一蹶不振,只要一直在戰爭上失利,那怪物就算再強,照樣無計可施。

最關鍵是安全,秦構這可不是逆勢而行,堵那怪物的路,可不會搞得眾叛親離,暴斃宮中。

他只是正常派軍隊出去打仗而已,自從太宗皇帝過後,乾朝可一直沒打過什麼勝仗。

這次他只決定吸取上次的教訓,不派西軍這個唯一能打的部隊,也不亂插手,充分相信手下大臣們的能力。

他就不相信了,打了那麼多年敗仗,大乾軍隊還會突然打勝仗了不成。

西夏在休養生息,不能打,遼國將來是完顏阿骨打手裡的一盤菜,把遼國打窮了,完顏阿骨打吃不肥。

除了這兩個乾國大敵外,最不好對付的就是交趾李朝,雖然不能打,但他們窮啊,環境又惡劣,人還不聽話。

就算是打下來了,那也沒什麼油水,要統治也是一個爛攤子,必須應付層出不窮的叛亂。

而且也不派西軍,就派他之前親眼看見的三衙禁軍,就那樣的兵,能不能拉起來走出開封府都不一定,去打李朝絕對是送人頭的。

有了決斷的秦構突然義正詞嚴道:“眾卿,交趾自古以來就是我中國之土,無交趾,我大乾金甌有缺。

朕欲盡遣三衙禁軍伐交趾,一戰定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