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姑娘昨日於店中吃飯……被……”

“被什麼?”“被什麼?你倒是快說呀!”

“被論空惹將軍擄走了。”

李璇兒心中一驚,本心繫小師妹安危急急趕來,卻還是來晚了!急切問:“那論空惹將軍是什麼人?他在哪?”

小二且做搖頭,不再言語。

李璇兒急切又問。小二隻得說:“那將軍是個吐蕃將軍,大瘟神,我勸姑娘還是作罷回去吧!無謂惹火上身!”

李璇兒一聽,吐蕃人,便問:“是不是跟剛剛那夥人一起的!”

小二點點頭。李璇兒怒吼一聲,拔劍追將出去。

……

“哎喲!將軍!你這是喝了多少,可是把我弄得不行!”

“那可不是,昨晚上一晚上下來,我都走不動道了!”

深夜,伊吾城西郊,一片空地上扎著營壘,篝火在營壘裡四處閃動。

每一堆篝火上,都掛著整隻的羊。而每一隻羊的四周,都坐著三四個身著盔甲的異族大漢。他們剛從青藏高原上下來,剛剛橫掃這繁忙的河西走廊。他們為此自豪。

他們高歌,他們慶祝。他們把剛剛從各處搶來的女人聚集到了軍營裡,這是他們的獵物,他們覺得她們本該拿來被慶祝。

而對於這些女人,在短暫的掙扎過後就選擇了認命。原本這西域本是大唐的疆域,原本這些吐蕃人還對唐人卑躬屈膝,轉眼間他們就從青藏高原裡殺了出來。猶如猛虎出山、豺狼過境,燒殺搶掠,大唐的西域江山瞬間就成了吐蕃江山。自己也從大唐的子民,成了吐蕃的賤民。

她們原本還有些堅持貞烈,可有幾個在吐蕃人的刀下慘赴地府之後,她們也變了。堅持也許死的慘,從了,至少還有酒肉可食。

幾個士兵粗壯的四肢左擁右抱,相互討論著自己是何等威猛,而懷裡的女子媚撫作襯。

“速來聽聞著唐國土地裡的女子膚如凝脂,這些日子下來,果不其然,個個都是尤物啊!”

“那可不,比起我們那又黑又皺的娘兒們,真是天仙下凡啊!”

“軍爺真是太會欣賞了,我們大唐女子,不僅是長得好,伺候你的功夫,那也是很好的!”

“哈哈!那還真是,薄唇潤舌,真是跟做夢一樣啊!哈哈!”

“哎,白天我們將軍擄了一個極品貨色回來,那模樣,真是看一眼都欲罷不能啊!”

“那是,我們論空惹將軍是何等人物!掃平這河西之地的人!女人也自然要極好的!”

“切,什麼品色能比我們好嗎?”

“那你們是自然不能比的!”

“且,那你昨夜還如狼似虎,……”

“哎,對於我們來說,有你們,就夠逍遙的了!”

熱鬧中,在軍營中央,是一動小木屋,原本是牧民放牧時的臨時居所,如今則成了論空惹駐軍於此時的居所。

此刻木屋裡,大床上的曠豔紅迷糊醒來,卻感四肢無力。掙扎片刻,才覺屋中還有一人,正是自己於客棧中所見的大漢!他坐在屋中的桌子邊,一邊喝著酒一邊大口吃著手裡的羊腿。

曠豔紅一驚,問道:“你……你是誰?將我擄了來此……你……你想幹嘛?”

那人沉默不語,圓登登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曠豔紅,讓她後背發涼。

過了一會兒,那人吃完了羊腿,低沉的聲音才道:“我是這塊河山的主子,你說我帶你來做甚?”

曠豔紅掙扎片刻,身體恢復了些知覺,艱難地坐起來道:“我……我不知道……你……你放我離開!”

那大漢猛然冷冷笑道:“大爺我橫掃河西甘涼,如今我看上你了,你想走?”

曠豔紅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休想……!”

大漢猛地站立來,從桌子邊緩緩走向曠豔紅,那龐大的身體對於曠豔紅來說不由有種壓迫感,令她不覺往後挪。

那大漢猛地弓身,一把捏住曠豔紅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瞪著曠豔紅,道:“這土地上誰不服我就殺誰,你說你從不從!”

曠豔紅掰了兩下,那人手勁是相當大,怎麼也掰不開,曠豔紅便掙扎著轉過頭不看他。

那大漢猛然鬆手,曠豔紅軟軟癱在床上,恨恨道:“你以為自己夠野蠻就了不起?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