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玄捂著肚子在哈哈大笑,這要是真的寫出來,豈不是把湯皖給黑死了,不過是和樹打了一架,哪能背上這等罵名,便勸解道:

“豫才,過了,過了,那樹本來就不會說話,你問他,豈不是對牛彈琴?”

“天生不會說話的多了,忍不了,自然要學會說話的。”迅哥兒卻是咧著笑,反問。

大牛拎著一壺熱茶給送到院裡,聽著兩位先生的對話,越發的好奇,便問道:

“要是啞巴,該怎麼辦呢?”

“哈哈......豫才,要是啞巴,你該如何讓他說話?”錢玄接著問道。

“天下‘啞巴者’,十之八九,不稀奇,古來‘啞巴’開口,或朝綱崩塌,或康平盛世。”迅哥兒一針見血的說道。

錢玄聞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湯皖其實醒了有一會兒,哪還不知道這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在一唱一和,唱雙簧戲呢。

只是這一頓無情的嘲諷,氣的湯皖著實忍不了,頂著尷尬,便朝著窗戶喊話,反駁道:

“你們倆人欺負我一個‘啞巴’,也好意思?”

湯皖現在渾身無力,更是無法起床,只得抱恙臥床,這倆人倒是沒一絲異樣,反而在院裡侃侃而談,大談天下間的事情,還不忘嘲笑一番。

所以,對於這倆人而言,臥床的湯皖豈不是也正如“啞巴”一般,任他們倆欺負,任他們倆黑。

“喲.......忍不住,醒了?”錢玄放下杯子,嘿嘿一笑,招呼道:

“走,瞧瞧去,問個明白。”

倆人進了房間,徑直走向裡側,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見湯皖整個人縮在了被子裡,索性往下拉了一些,頓時露出了一張尷尬的臉來。

六目相對之下,有兩對盡顯嘲諷之意,獨留一對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乃是尷尬,以至於湯皖尷尬的腳趾能扣除一個三室一廳來。

“咳咳......”迅哥兒笑過之後,仔細端詳了一眼,便好奇問道:

“最後,誰贏了?”

“我都躺成這樣了,他們還能好哪兒去?”湯皖強勢說道,認慫是不可能認慫的,只是背過了臉,不想與兩人對視。

卻是聽到了迅哥兒哈哈大笑聲,道:

“我問的是,昨晚你和樹打架,誰贏了?”

錢玄埋著頭在偷笑,湯皖頓時就尬住了,感到丟臉丟大發了,本以為倆人好賴見了面,顧忌著點面子。

沒成想,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只能怪運氣不好,怎麼就被錢玄這個大嘴巴知道了,怕不是明天整個北大就知道了。

便用力朝著錢玄屁股上,踹上一腳,怒道:

“你個錢二愣子,可算是讓你給抓住了。”

哪知錢玄早有預料,驀的站了起來,剛好避開了這一腳,端著個笑臉,就嘲諷道:

“我學生什麼時候回國了,我怎麼不知道?”

“呼!”湯皖努力把這倆人的嘲諷,當做耳旁風,沉靜了一下,調整調整心態,便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昨晚是辦的正事去了,剛好你倆都在,正好說道說道。”

當湯皖說完準備建留法預備學校的事情後,便聽到迅哥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