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搶先說話了,錢玄夫人“蹬蹬”幾步馳來,諷刺道:

“倒是委屈錢公子!”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驚的錢玄從石凳上瞬間彈起來,便瞧見他夫人臉一撇,不帶正眼瞧,轉身朝著湘靈房裡走去。

錢玄意識到翻車了,想要“亡羊補牢”,頓時就追上去,急的連連說道:

“夫人,夫人,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什麼?解釋小青是誰麼?”錢玄夫人停下腳步,冷著眼,譏諷道。

完了,開始翻舊賬了,嚇得錢玄汗如雨下,腦子一轉悠,就指著湯皖,迫切說道:

“真沒有小青這個人,不信你問皖之,他知道的,我下了班天天和他混一塊。”

“皖之,你來說說.......”錢玄朝著湯皖擠眉弄眼的求救。

玩歸玩,鬧歸鬧,這個掩護得要打,否則要出大事,湯皖心領神會,違心說道:

“這個我作證,德潛最近一直跟我和豫才一起呢,嫂夫人多憂了。”

有了湯皖的掩護,錢玄頓時放下心來,底氣足了不少,乘勝追擊,道:

“夫人,怎麼樣,這下子該相信了吧,若是還不信,我把豫才也叫來。”

錢玄夫人只當是給皖之先生一個面子,懶得搭理錢玄,當著外人面,多少給留點面子,準備回家在好好收拾收拾。

正好房門開啟了,湘靈領著著師母進了房裡,倆人說著悄悄話,剩下湯皖和錢玄倆人在門外望洋興嘆。

而憨憨的王星拱則是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皖之先生和德潛先生的“不幸”遭遇,心裡漸漸起了一絲陰影,不由得想道:

“婚姻到底給男人帶來了什麼?”

帶來的當然是“幸福且痛苦”呀,王星拱這個初哥從未經歷過,又怎麼會懂得呢?

經歷了瑛國公使館門前的緊張時刻,如今再享受家庭的溫馨,讓湯皖緊張的神經輕鬆不少,昨天又抗議熬了一宿,剎時被突如其來的睏意打倒。

湯皖躺在了躺椅上,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院裡已經空無一人,天色也已經晚了,天氣涼了不少。

朦朧中看到湘靈走進來,端著兩碗飯,招呼著吃飯,湯皖起身,揉揉眼,看著擺放好的碗筷,頓時笑了,湘靈氣消了。

飯吃到一半,湘靈突然停住了,捂住肚子,小傢伙在踢動,笑道:

“師母說他可能是個男孩,真是一刻也不能停呢。”

又言:“先生,以後由你來教導他吧。”

湯皖瞬間就明白了湘靈話裡的潛在意思,態度誠懇,“認錯”道:

“我以後會注意的。”

哪知湘靈卻是正眼看向了湯皖,正經道:

“先生可是想著,我在責怪你?”

難道不是麼,反正湯皖是這麼理解的,卻是誤會湘靈的意思了,但見湘靈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