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踏馬的,明天你去告訴你妹夫,有本事下回單挑,給勞資下套,贏了也不光彩。”

“好的,我一定告知!”湘虎答道。

“呸!”菊長吐了一口唾沫,就罵道:“日踏馬的三個文化人,欺負勞資半個文化人,心裡黑著呢!”

又忽而來了靈感,駐足不前,就吟詩道:

“今個點子有點背。”

“日踏馬的喝大醉。”

“一條巷子走到黑,”

“三個欺負半個沒。”

“待到勞資修養好,”

“統統都給丫幹倒。”

湯皖聽了個全部,不禁啼笑皆非,知道了菊長詩裡表達的意思,這傢伙晚上雖是喝的酩酊大醉,心裡卻是明白著呢。

是啊,像菊長這等人精,哪裡是說能喝醉就喝醉的,哪裡是喝醉就能套出話來的,顯然是放水了呀,不過是心照不宣而已,倒是又欠了個人情。

“唉.......”湯皖苦笑道:“先生,這首詩如何?”

李石曾先生齜著嘴笑道:“聽說過他的名號,如今想來,倒是符合他的氣質,是個妙人。”

.......

翌日,一大早,湯皖就起來了,就著一碗清粥,快速瀏覽了早上的報紙,幾乎全是對“宗社黨”的批判,甚至有人呼籲,要求衙門令東北虎,剿了“宗社黨”的老巢。

同時,生活在首都的遺老遺少皆成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大家有氣沒處撒,只好把目標對準了他們,倒是憑白被牽連了。

湯皖甚至待在家裡不出門,就能想象到筆桿子選手與老百姓們,是如何對遺老遺少口誅筆伐的,定是一片“熱鬧”的場景。

不過,湯皖只是嘆嘆氣,沒準備參與進去,拿著昨晚寫好的信就要去召集小夥伴們,準備相商“討伐”幕後大佬的事情。

等走到了大門口,湯皖卻是停住了步伐,又掉頭回去了院子裡,怔怔坐著,最終還是決定不與他們相商了,這件事便自己作罷。

隨著新文化在北大的推廣越來越快,漸漸的湯皖感受到了在新文化團體內部的不同分歧,起先是以仲浦先生為代表的二十年不談國家大事,專注于思想啟蒙。

與首常先生為代表的大事要談,思想啟蒙要繼續的兩手抓,後來仲浦先生也意識到大事不談不行,開始向首常先生靠攏。

但是新文化內部的間隙,卻是沒有隨仲浦先生的靠攏而消失,而是越發的分明,透過早上的報紙便可知曉一二。

首常先生等人就沒有發表關於對“宗社黨”的文章,而是覺得背後有異樣,等待觀望。

而有的則是已經認定“爆炸案”成功告破,巴不得此事到此為止,該把重心轉移到學術上來。

任何一個團體人多了以後,便會出現意見分歧,古來如此,未來如此,國抿黨如此,進補黨如此,復古派如此,新文化派亦是如此.......

所以,湯皖決定堅持走自己的路,文章先發表出去,若是意見相向者,自然不會來尋,若是志同道合者,不必去說,自會來問個明白。

湯皖隨即招來了大牛,遞了信件,囑咐道:“送給邵飄萍先生,不用做改動,直接發就行。”

大牛沒多話,把信件塞進了衣服裡,就跑出了門去......

早晨的空氣很好,清晰微冷,適合動腦子的人想事情,所以湯皖皺著眉頭在思索,倒是遺忘了醉酒的錢玄,一臉幽怨的走過來........

【晚上接著更........昨天輸的,記得投票啊!】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