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會不會是瑛國人乾的?”張桖良問道。

湯皖聞言後,陷入了沉思,淺顯分析瑛國人的動機,絕對沒有製造爆炸案這個選項,聰明的瑛國人雖然自大,目空一切,但是遠遠沒有到這個程度。

另外,留下的這張燒焦的小紙片,上面還有的幾個英文字母,若真是瑛國人乾的,絕對不會傻傻留下這個。

所以,湯皖簡短的一番分析後,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

“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排除,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往外說。”

現在湯皖腦子裡亂的很,無論想什麼事,都無法深入思考,唯一擔心的就是剩下的三個學生,待回到了醫院大廳,便瞧見馮庸一臉焦急。

“六子,六子,錢不夠,得再想想辦法!”

張桖良和馮庸和眾多同學、工人把受傷的同窗送到了醫院,但是不交錢,醫院就不給醫治,哪有人隨身攜帶那麼多現金的。

大家零零散散湊了不少,還是遠遠不夠,最後張桖良和馮庸把隨身的手錶作為抵押,讓醫院先救治,倆人回去取錢。

“我有!”湯皖道,幸好臨走之時,湘靈讓帶了錢,剛好夠繳完了費用。

搶救室的門口,大家都在眼巴巴等著結果,氣氛可見的低迷,畢竟剛剛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之間就消失了,這對於眾人的認知絕對是一個重大的考驗。

當死亡只存在與口齒間,存在與文字上,大家或許不覺得有什麼可怕,可若是直面死亡,卻是很難抑制內心深處的恐懼。

沒過一會兒,門裡出來了一個護士,迫切道:

“需要輸血,趕緊去驗血。”

怕是彈片割破了血管,導致失血過多,心率降低,湯皖當即起身,擼起袖子,示意道:

“先抽我的,我是o形血。”

護士一臉驚喜,不過出於謹慎考慮,還是問道:

“先生,你怎麼會知曉的?”

“我以前驗過血!”湯皖乾脆答道,準確的說,是沒來這裡之前,就是o型血,體檢單子上明確標準的。

沒有猶豫,護士直接讓湯皖進來,領著進了一個搶救室,一個醫生拿著一個粗壯的針筒就開始抽血,剛抽完就往學生體內注入。

醫生們說著一些聽不懂的專業術語,這裡面也沒有現代醫療裝置,湯皖想看看學生怎麼樣了,視線卻是全部被擋住了。

所以,目前受傷學生的狀態無從得知,但是輸完血後,湯皖很明顯的能看到醫生鬆了一口氣,這就代表情況在好轉。

這邊抽完,緊接著就去了另一個搶救室,這一針筒抽完後,湯皖忽然發現眼皮很沉重,想睡覺了,但定然是不能睡的,還有下一個等著救。

等到第三針筒抽了一半,湯皖再也扛不住了,只覺得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就往下倒去,整個世界慢慢變得安靜了。

一個成年正常人的血量是4000cc到5000cc,如果一次性抽血超過了20%,就會產生休克,湯皖這一會兒抽了起碼得有800cc的血量,肯定扛不住的。

湯皖這會兒昏了過去,是安靜了不少,但是外界卻是炸翻了天,就像是一鍋沸水,不斷地在上下翻滾。

孑民先生和北大的諸多教授正在匆忙往醫院趕,幾個學生的家長也在往這裡趕,各家新聞機構的記者也在往醫院趕。

段總第一時間得知後,明令菊長徹查此事,並立刻向外界發出佈告,宣佈這起爆炸案的事件經過。

這是急於擺脫自身的嫌疑,這起爆炸案就像是一個大漩渦,誰要是被牽扯進去,迎接他的就將是萬千國人的口水。

所以,瑛國公使朱爾典得知事情後,頓時呆住了,發瘋的怒吼道:

“這是誰幹的?”

目前來說,明面上,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瑛國公使館,如果瑛國人不能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那就得準備為這起非人道的爆炸案負責。

若是在往後推20年,像這類爆炸案就很稀鬆平常了,但是目前來說,絕對是震驚世人的,因為其突破了社會道德的底線。

世界各國列強,或許可以挑起戰爭,但那是在宣戰的情況下,此時為和平期,發生這種事,是要遭受各國譴責的,何況華夏還是協約國成員。

與此同時,其他公使館的公函紛至沓來,朱爾典一方面迫切給予澄清,一方面著手派人著手調查這件事,還特意給外交部發正式公函,仔細解釋這起爆炸案不是他們乾的。

【晚上繼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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