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窮?”辜教授卻是不信,戳破說道:“你那外號我都聽了,湯一萬,嘖嘖,老夫年輕時,也沒這個待遇。”

“錢都花了,一個字沒留,不然也不會來蹭飯!”湯皖如是說道。

辜教授家的僕人好不容易沏好了茶,拎來大廳,便又聽到辜教授吩咐,去添一副碗筷來,雖是迷惑,卻還是照辦了。

等到了餐廳,才明白了過來,皖之先生果真是來蹭飯的,頓時樂乎了,不禁辜教授家的僕人,連帶著辜教授的女人,也都樂乎著,對著湯皖就是一頓看。

湯皖仗著臉皮厚,也不在乎,端著飯碗,目不斜視,咔咔就是一頓吃,不得不說,辜教授家的廚子,還是很有水平的,大牛還有進步的空間。

飯吃完了,辜教授便想,這回總該說正事了吧,便又領進了大廳,聽湯皖說完,頓時不亦樂乎,道:

“你來,就為了這件事?”

“是啊,沒你在,和瑛國人講話不硬氣。”湯皖往高處捧了說。

“哈哈......老夫便答應你了!”其實吧,辜教授早就答應了孑民先生,藉機罵胡氏直,乃是報之前的仇,出一口惡氣罷了。

湯皖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辜教授豪爽的答應了,眼見事情辦妥,飯已蹭完,便要起身告辭。

哪知,卻被辜教授攔下了,說道:

“也真就你了,別人來我家別說吃飯,還得帶禮,你非但不帶禮,反倒蹭了老夫的飯,真是稀奇的很!”

湯皖戳了戳自己的厚臉皮,自嘲道:

“全靠它了,不然也幹不出蹭飯的事。”

“這倒是實話!”辜教授見湯皖吃完飯就要走,怎麼想怎麼虧,便攔著說道:“你蹭老夫的飯,也不要你還,便留下來與老夫說說話,全當還債了。”

“那敢情好啊,以後我天天來蹭飯。”湯皖候著臉皮說道。

........

原本辜教授以為湯皖要說昨天他罵胡氏直的事情,哪知湯皖卻是半個字沒提,這下子倒是輪到辜教授忍不住了,便問道:

“你就不問問昨天的事?”

“是你罵胡氏直,還是你要和仲浦先生約戰湖邊亭子?”

辜教授真是不習慣湯皖的不按套路出牌,反倒是被湯皖問的頓住了,一時腦子沒轉過來,怔怔說不出話來。

“多大點事,不就是罵人麼,不至於。”湯皖無所謂道,實則是不想說起這個話題,隨便糊弄過去了。

就這一壺茶,湯皖想著下午反正沒事,索性便聊會兒,結果一聊就收不住,一轉眼,老半天過去了,眼看天快黑了。

“不繼續蹭晚飯了?”辜教授笑話道。

“不蹭了。”湯皖指著外面,又下起了大雪,說道:“天黑了,回家不安全。”

湯皖來的時候,沒有下雪,走的時候卻又下起了雪,所以名正言順的摸走了一把辜教授家的傘,倒是又讓辜教授哭笑不得。

想起下午與辜教授的聊天,湯皖就覺得很有意思,其中有一件發生於辜教授和他友人之子的故事,湯皖覺得挺有道理的。

有一天,曾任學部侍郎的喬樾帶著即將出國留學的兒子來向辜教授辭別,乃是因為辜教授曾是其兒子的英文老師。

喬樾的兒子對老師鄭重拜了三鞠躬,見此,辜教授有些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