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朝陽門外,老百姓自發的組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正在向學校進發。

六爺杵著柺杖,陪著先生一起走,這條路上,六爺與先生一起走了許多遍,只是這回,六爺還和往日一般,先生卻是被抬著走。

希望慈善基金會的賬目全部在六爺那裡,因此,六爺知道先生的好友都去了外地募捐,偌大的首都城能陪先生走完最後一程,便只有年邁的六爺了。

永定門外,專門做喪事的張家,大晚上的門被敲得叮噹響,來的是一群人,要其連夜出工。

本來想拒絕的,卻是聽見了皖之先生的噩耗,頓時就穿起衣服,準備出工,無他,其孩子在新式學堂讀書呢。

一群人抬著棺木,帶著舉辦喪事的一切用品,急急忙忙朝城外趕去,是要去設靈堂,準備白天來人祭拜。

大牛和湘虎此時還在去往平津的火車上,不知這個訊息,大概到了凌晨時分,火車才到站。

一下車,倆人從車站工作人員那裡打聽平津募捐的訊息,得知了募捐地點,出門車站就直奔而去。

夜半時分,募捐處早就沒了人,倆人就在附近的賓館,挨家挨戶的問,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是打聽到了兩位先生的住處。

“砰砰砰!!”的劇烈敲門聲,驚醒了正在沉睡的錢玄,以及隔壁的迅哥兒,門外是湘虎的焦急聲。

片刻之後,錢玄衣衫不整的開了門,詫異道:

“你們倆怎麼來了?”

“德潛先生,俺家先生.....俺家先生被抓了。”大牛憋了一晚上,可算是找到了德潛先生,便以為找到了依靠,竟是嗚嗚的流出了淚。

隔壁的迅哥兒預感大事不妙,慌張跑出來,見狀,拉著兩人就進了房間。

“先進來。”迅哥兒左右看了一眼,除了空蕩蕩的走廊,再無其他,關上門,仔細問道:

“說說事情經過!”

大牛一五一十的,把湯皖被帶走的前前後後,說了個明白,惹得迅哥兒懊悔不已,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又被他給糊弄了,這個湯皖之。”

另一邊,錢玄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收拾東西,催促道:

“豫才,你快去收拾一下,馬上回去。”

迅哥兒不為所動,在腦中把事情前前後後過了一遍,得出了和湘虎一樣的結論,湯皖暫時不會有危險。

而平津的募捐已經開始了,從昨天上午,便陸陸續續有人來捐款,此時,若是兩人都撤離,那麼平津的募捐事宜該如何辦呢?

湯皖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不就是為了募捐善款,好救濟更多的難民麼,若是平津募捐作廢,豈不是與湯皖的原始意願,背道而馳。

權衡之下,迅哥兒說道:

“德潛,你留下繼續主持募捐事宜,我回去打探情況。”

錢玄的性子急躁,別一個搞不好,再把自己搭進去,那就得不償失了,迅哥兒考慮的很周到。

但是錢玄卻不幹,好友被連夜請去喝茶,營救好友才是排在第一位的事情,斷然沒有不管不顧之理。

“豫才,你待著,我回去!”

倆人為誰回誰留,僵持不下,最終,迅哥兒還是擰不過上了頭的錢玄,只得留下繼續主持募捐事宜,錢玄、湘虎和大牛連夜趕回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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