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蔡孑民來訪(第2/3頁)
章節報錯
寫了幾首蘇子的詞後,就聽到院裡的傳來了聲音,緊接著就聽到大牛在喊:
“先生,有人來找你!”
湯皖杵著眉,放下筆,按理說與自己來往的人,大牛都該認識的,除非是陌生人,所以又會是誰,在下大雪前來找自己呢?
帶著疑惑,湯皖推開門,走出門去,立刻就感到一股冷氣直往身上撲,抬起頭,看到在大門口,站著一箇中年人。
穿著灰色的襖子,帶著眼睛,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正笑嘻嘻的看向湯皖。
他身材不高,面向很儒雅,就只是一笑,就讓湯皖感到了一股親和感。
湯皖趕緊迎上前去,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忙問道:
“這位先生,你找誰?”
“我找皖之先生。”這個中年人先是款款行文人禮,然後緩緩答道。
“我就是,你是??”湯皖回禮道。
“我是蔡孑民!”中年人不驕不躁的說道。
“啊!!”湯皖驚呼道,原來眼前這個中年人就是孑民先生,來不及處理臉上驚訝的表情,連忙邀請孑民先生入內。
湯皖走在前頭,一路招呼著,引著孑民先生往房裡走,又衝著廚房喊道:“大牛,再沏一壺茶來!”
待孑民先生進門後,湯皖趕緊關上門,用火剪撥弄了一下炭火,示意孑民先生坐到火爐旁,暖和一下。
而後才鄭重彎腰作輯,行禮道:“孑民先生,久仰!”
孑民先生示意不用如此,隨和的說道:“皖之先生,不用說客套話,免了這一套。”
而後環顧四周,看了看湯皖的臥房,都是些簡單的陳設,隨口道:
“皖之先生大名,我在琺國都聽到了,已然是國際大學者,怎會過得如此樸素啊?”
“哈哈.....”湯皖抿著嘴,沒想到孑民先生一上來就開玩笑,不由得想起了陋室銘,也開玩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倒是我著相了!”孑民先生笑道,然後又看到了湯皖練的字,嘴裡順便念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沒事幹,就想著練練字,倒是讓先生笑話了!”湯皖謙虛道,沒想到孑民先生卻是誇讚道:“蘇東坡的這首詩,大氣磅礴,與皖之先生的大志向甚是相配,難怪能寫出《r國威脅論》,這等著作來!”
“孑民先生,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湯皖沉聲,推辭道。
“當得起,一個是射西北,一個是射東洋,有異曲同工之妙!”孑民先生盛讚道。
面對孑民先生上來就是一頓誇,湯皖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幸虧大牛來的及時,送來了茶,湯皖連忙岔開話題,招呼道:
“孑民先生,快快用茶!”
“好!”孑民先生道。
湯皖又用火剪撥弄了一下炭火,給孑民先生的茶杯續上熱茶,想到此番孑民先生回國,坐的大船,一路漂泊,就說道:
“先生一路辛苦了!”
“辛苦?”孑民先生愣了一下,然後嘆著氣,又笑著說道:“不辛苦啊,不過是坐船而已,算什麼呢。”
孑民先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這趟回國路,歷經一個月之多,所謂近鄉情更怯,辛苦什麼的就不值一提了。
近鄉情更怯的可不止孑民先生一人,這一次的輪船上,還有著不少的國人回國,大概是年關將近,回家團聚的緣故吧。
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尤其引得孑民先生的關注,她看起來不大的年紀,也就20出頭左右,但卻是一個人在歐洲,當起了戰地記者。
一個華夏小姑娘,敢在戰火連天的歐戰中穿行,這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而且孑民先生與之交談後,竟然發現這個小姑娘還與湯皖有著聯絡。
“皖之先生,說起這次回國,我倒是遇到了一個小姑娘,說起來,他哥哥還是你學生,不知道你認識麼?”孑民先生忽然問道。
只這聽到的一瞬間,湯皖就呆住了,而一剎那間後,就又恢復了原樣,連忙端起茶杯,撇過頭去,抿了一口。
“哦?她叫什麼名字?”湯皖佯裝隨意問道,實則內心已經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她的面容來。
“我記得船上的洋人都叫她記者lin,在瑛國《泰晤士報》當戰地記者,她中文名叫靈湘!”孑民先生回憶道。
是了!是了!應該就是湘靈了,只是,湯皖心裡既有長久以來的不安,忽然被放下的舒心,卻又升起了一種不知如何面對的窘迫感。
“先生,以後就叫我靈湘吧!”這是湘靈在離去前,捐款時所說的話。